一耳朵。

“炫光舞法朵蜜天女...”

“靠!你妹~我都這樣了你還不出來是吧!”

“錚~”

“砰~”

端著粥的張財突然聽到了營房裡有拔劍聲,然後一聲巨響,他連忙扔了手中的粥碗,從腰間慌慌張張的拔出了一柄短匕首,往後退了十步,遠遠的朝營房裡問。

“君上!君上!你沒事吧!”

此時,張財心裡很慌張,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願意相信他是士人身份的楚國貴族,他還等著在天下重振漁陽張氏的聲望。

這君上可別被是申候派刺客刺殺咯!

要不張財想著自己,可能又要去尋找新主公了。

“原地列陣!”

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以及兵戈出鞘的肅殺聲。

“外面是什麼人?”

營房中,傳來李銘詢問聲。

“君上!是我張財啊!”

在營房門十步之外的張財,連忙跑了幾步,站到了門前。

“吱~”

門開了,來給張財開門的是李銘。

“進來吧!”

張財聽到李銘的吩咐,在門前據手齊眉而拜。“好的君上!”

而後意識到自己手中戒備的匕首有些顯眼,張財又從懷裡摸出刀鞘,插了回去,然後收回懷中。

進了營房之後,張財這才發現,這君上的房中,居然還有不少人,他們看起來似乎是李銘護衛的樣子。

這些人身著棕色半身短皮甲,白色袖衣,配著一柄一人高的長矛和圓盾,冷漠的巡視著四周,他們有的人還上下打量著張財,那呆滯而毫無生機感情的目光,直讓他心生寒意。

死士...

這是張財唯一能想到的這群人的身份。

雖然這批死士的武器裝備有些簡陋,但張財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當然知道這樣毫無生機,死氣沉沉的人代表了什麼。

在這個戰國世界,死士被視為英勇拼殺、悍不畏死的精銳之士,是能左右戰場局勢的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申候遺子李氏羸姓公子銘在申地裝瘋賣傻十餘年,在繼母和申候嫡子的監視下,居然還可以豢養一批死士。

這實在是讓知道其中難度的張財大吃一驚。

豢養死士的代價可不小,既包括了鉅額的物資資源的投入,也包括了時間上的投入,以及對人的培養和淘汰。

一般來說,培養一個死士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從收養孤兒開始,訓練過程往往充滿殘酷,許多人在這個過程中會因為各種原因被淘汰,報廢率極高,時間週期極長。

公子銘不是一個從小被打壓的申候公子嗎?

為什麼他可以有一批死士在身邊效命,難道是...

張財猜測著或許楚國中,有哪位大人物在支援李銘。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與早前的戰國時期已經過去了六百年,死士這種人,可不是隨便花一些錢財和美人就能招攬來的時代了。

人們的觀念變了,像是張財這種人,絕對不會為了保護主公,而是呆板的“捨生取義”。

戰國之初,士人初始的觀念是踐行自己心中的道義。

所以會出現很多現代人無法理解的事,比如士為知己者死,比如二桃殺三士,比如要離刺慶忌,

不為功名利祿,只踐行自己心中認為對的道義,這才是士。

不過人事變遷,六百年後,如同張財這樣“圓滑”追求功名利祿、封親萌子計程車人,才是現在戰國世界的主流。

不能升官發財做貴族,只講道義,現在哪個士人會給你拼命呢?

所以張財見到李銘身邊有這麼一批死士,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