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重新燃起鬥志,說道:“嶽叔,我已有了方向,咱們先去南疆炎谷。”刻嶽雖不知緣由,但見李斥如此篤定,也重重點頭。

李斥和刻嶽深知路途遙遠,當務之急是儘快趕路。二人旋即前往附近的驛站,尋得兩匹健壯的駿馬。這兩匹馬兒毛色鮮亮,四蹄矯健,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不安地刨著蹄子。

二人飛身上馬,一聲呼喝,駿馬便如離弦之箭般朝著南疆炎谷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沿途的景色如幻燈片般迅速後退。

那南疆炎谷,地處南荒地界,向來是一處令人談之色變的危險之地。傳說谷中火焰終年不熄,熊熊烈焰彷彿能將世間萬物化為灰燼。谷內不僅有詭異莫測的火焰陷阱,更棲息著各種被烈焰淬鍊得兇狠異常的火屬性的上古生靈。踏入其中者,大多有去無回,其危險程度可見一斑。但李斥心中有了鬼爺的指引,深知這是提升實力的契機,哪怕前方荊棘滿途,也絕不退縮。刻嶽與李斥並肩同行,他一臉堅毅,心中已然做好了與李斥共赴艱險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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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馬背上顛簸許久,眼見日頭西斜,便尋了一處背風的山坳歇腳。李斥翻身下馬,只覺雙腿痠脹,連日趕路的疲憊如潮水般湧來。他將馬拴好,剛在一旁坐下,腦海中便響起一個清脆的聲音:“李斥。”

李斥微微一怔,聽出這是溪秀的聲音。他心中一動,在心中問道:“溪秀,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炎谷嗎?”溪秀輕啐一聲,沒好氣道:“你是不是傻了?我是水屬性守護者,炎谷那種到處都是火的地方,對我而言危險重重。水火相剋,我去了非但幫不上忙,還可能拖你後腿。”

李斥聽她這麼說,心中雖有些失落,但也明白她說得在理。溪秀接著說道:“我打算就在此地修行,這地方靈氣充裕,適合我修煉水屬性功法。等你從炎谷歸來,咱們再會合。你去炎谷可得萬事小心,那地方兇險萬分。”

李斥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你在此處修行,也要注意安全。”說罷,李斥緩緩起身,望向炎谷的方向,目光中滿是堅定。

李斥聽著溪秀的話語,心中五味雜陳。正出神間,右眼忽然一陣溫熱,一滴晶瑩的水珠緩緩滑落。這水珠看似普通,卻散發著柔和且獨特的氣息。

水珠順著臉頰滾落,在落地的瞬間,竟化作一道流光溢彩的靈氣,如同一尾靈動的游魚,在空中盤旋一圈後,朝著遠方飛逝而去。李斥凝視著那道靈氣消失的方向,心中明白,這是溪秀離去的訊號。

“一路保重。”李斥輕聲呢喃,聲音被風裹挾著,不知能否傳至溪秀的耳畔。雖說與溪秀暫別讓他心中泛起一絲不捨,但他也深知,各自修行提升實力,才是應對當下複雜局勢的關鍵。

刻嶽在一旁看著李斥,雖未言語,卻能從他的神情中感受到那份離別的情緒。“李斥大人,溪秀姑娘在此安心修行,你我前去炎谷也能少些顧慮。”刻嶽拍了拍李斥的肩膀,試圖寬慰他。

李斥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轉頭看向刻嶽,重重點頭:“沒錯,待我從炎谷歸來,定能實力大增。咱們稍作休整,便繼續趕路。”說罷,李斥抖擻精神,為即將再次啟程奔赴炎谷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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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村子東頭那片荒草叢生的角落,有一座搖搖欲墜的小屋,彷彿一陣稍大的風就能將它徹底摧毀。屋內瀰漫著陳舊腐朽的氣息,牆面脫落的牆皮就像一片片枯死的樹皮,隨意地散落在地上。

楊老頭便在這樣一個破爛不堪的小屋裡,靜靜地躺在那張破舊的躺椅上。躺椅的藤條多處斷裂,耷拉在一旁,彷彿在訴說著它曾經經歷的漫長歲月。楊老頭身形消瘦,臉上佈滿瞭如溝壑般的皺紋,那是歲月留下的深深印記。他雙眼微閉,稀疏的白髮在從破屋頂縫隙中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