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侍衛也是一陣欣喜,敵方人越少,他們活命的機會也越大!

“過去!”玉珩輕令一聲,眾人抓起前頭樹枝再次往前移動過去。

“灌木林”越來越近,守門侍衛的注意力全數在“沙沙”而響的樹林裡頭,竟然也沒有注意到會移動的“灌木林”。

待到有守衛發現,如驚弓之鳥般彈起來高喊“有埋伏!”時,玉珩等人已經移動到與他們只隔近百米的範圍。

這聲“有埋伏”堪堪喊出來,弓箭手手上的矢箭已經一箭穿過了他喉嚨。

頓時,一股子的血腥味在全是青草味的空氣中瀰漫開來。

“殺!”席善持劍躍上去,身影彷彿化成了一道青色的光影,飛身撲向了那些守衛。

矢箭,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起。還有季雲流頭上那叮叮咚咚的寶石撞擊聲,那奇異的聲音似乎就像一團咒語,讓守衛神蕩魂搖,煩躁無比。

穆王為何要帶個女人上戰場!

玉珩自沒有聽到敵軍的懷疑聲,他護著人,一路血殺到馬旁,季雲流手腳迅速,翻身上了馬,玉珩抬腳重重一踹她坐的馬屁股“駕!”

一股劇痛帶著熱血從馬屁股躥到馬的頭頂,馬立起身體,揚起脖子嘶吼一番,直接馱著上頭的人,撒腿奔出去。

“七爺!你這是要殺妻啊!”季雲流被這番架勢驚得失了沉默,下意識抓住馬韁,伏在馬背上,竭盡全力保持自己的身體平衡不讓自己掉下馬背。

這種不用考證就能騎上去跑的動物真是太危險了!

玉珩腳尖一點,踏上圍欄,再用手中劍,點在一旁木樁上,重重一個借力,身子飄飄騰騰而起,凌空邁了幾步,直接跨坐在了季雲流身後,一手抓住了馬韁,穩住身體,然後,將劍擦回劍鞘,夾腿穩住了馬身,策馬道:“本太子萬萬捨不得殺本太子的愛妃,咱們說好的,得一道賞大昭的樓臺百尺、江山萬里!”

兩人同騎一匹馬,後頭侍衛也奪了馬,一路追上來。

席善跟著玉珩,一面駕馬一面掏出金瘡藥往自己的傷口倒了一些:“殿下,死了四人。”

“嗯!”玉珩重重應了一聲,吩咐,“回去後,厚葬他們,給家人的撫卹金再多上一倍。”

“是!”

這會兒眾人也沒力氣去替死亡的侍衛傷心,江山要易主,就算血流成河,也要勇往直前。

六人卯足了勁往官道上賓士。

頭一個要去的是穆王府,先得回府帶人馬,還要將放在府中的美人蕉帶出來。

第四零七章 玉琳出獵場

皇帝說完要去營帳中找玉琪對決,正打算翻身上馬策馬而走,被寧慕畫一擊劈在頸處,當場暈了過去。

“皇上!”莊皇后嚇得魂飛魄散,顫顫聲指著寧慕畫,“寧統領!你這是、你這是……”

寧慕畫接住皇帝的身體,請罪道:“娘娘,如今帳中形勢未明朗,陛下不可去營帳中,若玉琪知玉已死,必顧不得什麼名垂青史,定會奪了陛下性命……屬下忤逆犯上之事,待陛下醒來,定會請旨領罰,但如今,屬下得送娘娘與皇上到安全之地等著太子殿下來解救咱們!”

副將接上道:“娘娘,寧統領說的正是!”接著,又是一番勸道與分析利弊。

連安王都同意說:“母后,咱們還是去躲一躲罷,那群反賊是瘋的,他連我都殺,必定不會放過父皇的。”

皇后失血過多,這會兒整個人已是搖搖晃晃,她本來就擔心皇帝傷勢,如今皇帝人都被劈暈了,她哪裡還會聲嘶力竭的說要去完成皇帝與琪王“撕逼”心願,當下裡就點首道:“寧統領,你是為陛下安危著想,陛下必然不會治罪於你,你且放心,咱們先去躲避反賊與逆賊的追捕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