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拒道:“母親,這些是六妹妹讓我贈於你的,我的與六妹妹的布匹之前在邀月院中選過,讓人拿出府定製衣裳了。”

“哎喲!給我的?”見四姑娘堅定點頭,二夫人喜呀,喜上眉梢、嘴角咧開,“六姐兒這出手,這大方,這大度的,哎呀哎呀!行!你反正與她親,就當了親姐妹!我也把她也當親女兒疼!”

四姑娘笑道:“母親,我與她本就是親姐妹啊!”

“是呢是呢,你們就是親姐妹!是你阿孃我小肚雞腸了!”二夫人給自己比劃著布匹,轉念又道,“你與那季七可不是親姐妹,那種不懂規矩的,離她遠點兒,有那樣的娘,你若與她走近了,仔細拖累了你。”

自從七姑娘被安上嫡女的身份,這不能與她走近的話就被二夫人一直耳提面命,四姑娘滾瓜爛熟,點首:“我知了,母親。”

“哎呀哎呀。”二夫人讓丫鬟收了這些布匹,提著裙襬回自己院子,邊走邊念,“我得去讓人給你那親妹妹燉碗百合蓮子粥去,近日火燥著呢!哎呀哎呀,這六姐兒怎麼這麼可心呢!真是讓人越看越喜!”

邀月院分東西,有二夫人的份例,自然會有大夫人和老夫人的一份,輪來輪去,獨獨沒有三房。

這件事,不日就傳到了三夫人何氏的耳中,她聽著馬嬤嬤的稟告,拍著桌站起來:“好啊,我才是她正經的母親!如今這人連娘都不認了!每人一份,獨獨落了我!這說出,定要治他一個大不孝的名頭!”

一想到,前日自家的夫君給她送了兩匣子東西,三夫人又氣的心窩子都疼了:“一個個的,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人!氣死了我了,氣死了我!”

一旁王嬤嬤趕緊上前給自家夫人順氣:“三夫人,這樣的丫頭,您不能跟著她一般見識,這事兒,您尋個日子,往老爺與老夫人那兒一說,這不孝的名頭,六姑娘可不就佔全了麼?論理,她是一樣都站不住腳的!”

三夫人甩下帕子,氣道:“如今,他們各個都稀罕著那小小的賤蹄子!我說的能管用,老夫人與老爺還能聽我的?莫不成,我還能把她不孝的名頭告到季家宗裡頭?”三老爺不休了她才怪!

“老爺如今把什麼孃的狐媚子抬進了門,整天整天的窩在那兒,我放下身段讓人請他來都推脫,我我我……”三夫人捂上帕子就大哭起來,“我都不想活了!”

王嬤嬤一想到偏心的三老爺與老夫人,也無計可施。

三夫人自己哭了哭,抬起首:“不行!這沒分到禮的事兒,我不計較,我也瞧不上那些東西,但去長公主賞花宴這事兒,我定要讓六姐兒把七姐兒也帶過去!”

長公主辦的賞花宴,裡頭全是勳貴人家,莫說在裡頭結識一段好姻緣,就在那兒結交一些貴女,這日後的親事上也能多上許多助力!

七皇子從大理寺回了宮,又去了皇后那裡請安。

莊皇后看見自家兒子,自然詢問身體學業之類的慈母話語。

兩人敘談片刻,七皇子一撩衣袍跪地道:“阿孃,兒子有事請求。”

這番舉動,讓莊皇后的王嬤嬤立刻揮退左右宮女與太監。

莊皇后站起來,兩步走過去,扶起七皇子:“你有何事要求我?”

“阿孃,”七皇子與莊皇后四手相扶,“今日在御書房中,景王讓皇上給我指了婚,定的是季府六娘子。”

莊皇后失了儀態,睜著眼,不可置信的“啊”了一聲:“那個紫霞山中的季六?”

“正是,這事,也許阿爹等會兒就會來阿孃這裡詢問您的意思。”七皇子扶著莊皇后在短炕上坐下,“兒子想請阿孃莫要拒絕這樁親事。”

“七哥兒!”莊皇后目光盯著玉珩,目光深深,一字一頓的緩慢問道,“你實話告訴阿孃,那季六,你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