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那略顯清冷的走廊盡頭,高階病房的門被緩緩推開,淳于丞那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剛踏入病房,目光便精準地捕捉到了封聖的身影,嘴角瞬間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玩味與促狹的弧度,那眼神彷彿在說:“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緊接著,他便開口說道:“喲,聽聞咱們那位平日裡高高在上、不近女色的封大總裁,竟然在這深更半夜的,神色慌張地抱了個滿身是血的女孩,一路火急火燎地匆匆趕來醫院?這可真是稀奇事啊,快趕上這醫院裡最離奇的急診病例了。”說罷,他雙手隨意地插在褲兜裡,腳下的步伐不緊不慢,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與灑脫,抬腿就朝著病床的方向大剌剌地走去,每一步都彷彿在這安靜的病房裡踏出了聲響,似乎是故意要打破這有些凝重的氣氛。

封聖站在一旁,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那細微的動作像是平靜湖面泛起的一絲漣漪,洩露了他內心深處的一絲不平靜。他的目光緊緊地跟隨著淳于丞的身影,待淳于丞從身旁經過時,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微微收緊,像是在猶豫是否要伸手阻攔。然而,僅僅片刻之後,他便又緩緩地鬆開了手指,終究還是沒有做出阻攔的動作。畢竟在他的心底,如同明鏡一般清楚,以淳于丞那執著得近乎執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只要他想知道的事情,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去隱瞞,他總歸是會透過各種稀奇古怪的辦法知曉得一清二楚的。

“哪能啊,”淳于丞聽到封聖的詢問,聳了聳肩,臉上帶著些許無奈的神情,“我剛好不容易進入夢鄉,就被那急診的電話鈴聲給硬生生地拽回了現實。你也知道的,咱這當醫生的,哪能眼睜睜地看著病人受苦呢?這不,二話沒說就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趕來幫了把手。”一邊說著,他一邊已經走到了病床的床頭位置。只見他微微彎下腰,那動作就像是在探究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上身前傾,將頭湊近洛央央,眼睛一眨不眨地近距離端詳起她那張毫無血色的小臉。

那是一張未施粉黛、素顏朝天的臉龐,卻散發著一種乾淨純粹得近乎透明的氣息,彷彿是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她的眉眼間透著幾分稚氣未脫的青澀,猶如春日裡剛剛冒出新芽的嫩枝,清新而自然;又像是山間清澈見底的小溪,流淌著一股靈動的氣息,透著股清秀可人的勁兒。淳于丞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之後,又若有似無地掃了一眼蓋在洛央央身上的白色被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與探究,心裡暗自思忖著這被子下面的身材究竟如何,不過可惜,這層層疊疊的被子將一切都遮得嚴嚴實實的,實在是瞧不真切。他忍不住在心裡嘀咕著,就這副清湯寡水、看起來還未成年的模樣,到底是哪一點吸引了封聖呢?這可真讓人捉摸不透。

“嘖嘖嘖,”淳于丞直起身子,咂了咂嘴,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夠鮮嫩的啊。”他雙手抱胸,微微歪著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問題,“我說聖,怎麼我越看這女孩的臉,就越覺著有點眼熟呢?這眉眼、這輪廓,似乎和你那繼妹長得有幾分相像啊。”

這高階病房的空間寬敞明亮,裡面的醫療裝置擺放得整齊有序,各種先進的儀器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與一旁溫馨舒適的生活家居相互映襯,形成了一種奇特的和諧感。淳于丞踱步在病房裡,腳下的步伐不緊不慢,帶著一種悠然自得的閒適。他走到一旁的沙發跟前,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般自在,一屁股坐下,然後順勢翹起了二郎腿,那穿著米黃色休閒服的模樣,整個人看上去散漫又不羈,活脫脫就是一副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樣子,彷彿這病房裡緊張壓抑的氣氛與他毫無關係。

封聖站在原地,目光在病房門和沙發之間來回遊移了一下,像是在權衡著什麼。最終,他還是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淳于丞對面的位置,緩緩地坐了下來。他的坐姿端正,脊背挺直,與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