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完了?”洛央央的神情仿若剛從一場極度緊張、令人心悸的噩夢中緩緩甦醒,她的眼神中還殘留著絲絲縷縷尚未散盡的驚恐與深深的疑惑,整個人像是還未完全脫離那驚險刺激的情境,依舊沉浸在方才垂直過山車帶來的強烈震撼之中,無法自拔。她就這樣傻愣愣地凝視著封聖,那副模樣彷彿是對剛剛經歷的一切仍處於一種懵懂的、難以置信的狀態,彷彿眼前的景象與她所熟知的現實世界存在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割裂感。

“不然呢?”封聖聽到洛央央的詢問,下意識地微微偏過頭去,試圖掩飾自己內心深處那些不為人知的真實想法和情緒波動。然而,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稍縱即逝的嫌棄之光,卻宛如夜空中劃過的一道微弱流星,在不經意間將他的心思出賣得一乾二淨。他輕輕地皺起那英挺的眉頭,嘴角微微上揚,帶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調侃口吻,緩緩說道:“你知道你剛才叫得有多慘嗎?那聲音,簡直就像是……被強姦了一樣。” 此話一出,他的腦海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些私密而旖旎的畫面,那些畫面如同脫韁的野馬,肆意奔騰。他暗自思忖著,在床上的時候怎麼沒見她發出如此這般聲嘶力竭的喊叫呢?看來她在這方面的潛力還很大,有待自己在日後的相處中進一步去探索、去開發,挖掘出她更多隱藏的一面。

洛央央的心臟此刻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那跳動的節奏猶如密集的鼓點,又似一隻被困在狹小牢籠中、瘋狂掙扎的小鹿,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下來。過了片刻,她終於緩過神來,那雙明亮而清澈得仿若山間清泉的大眼睛,瞬間瞪大,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憤怒火焰,毫不畏懼地瞪向封聖,大聲駁斥道:“你才被強姦!” 她在心裡不停地咒罵著,這可惡的傢伙,嘴裡真是吐不出一句好話來。想想自己第一次坐這垂直過山車,那高聳入雲的軌道,當從頂端直直地墜落下去的瞬間,那種失重的感覺,就跟從萬丈高樓縱身跳下一般,能不害怕嗎?而他居然還說出這麼過分、這麼傷人的話來嘲笑自己,實在是太可惡了。

“你想?”封聖並沒有因為洛央央的憤怒而表現出絲毫的不悅或生氣,反而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極為不易察覺的細小弧度,那弧度如同新月初升,帶著一絲神秘的韻味。他的冷眉輕輕一挑,眼神中透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玩味之色,不緊不慢地說道:“晚上可以試試。”

“不要!”話題的陡然轉換讓毫無防備的洛央央瞬間驚住,她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嚇得渾身猛地一哆嗦。幾乎是下意識地,她立馬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胸部,彷彿這樣便能築起一道堅固的防線,保護自己免受封聖那言語上的侵犯和輕薄。她的臉頰在這一瞬間微微泛起了一抹紅暈,這紅暈既包含著被封聖言語激怒後的生氣,也有著因封聖這突如其來的曖昧話語而產生的害羞與窘迫。她在心裡暗暗埋怨著,這大白天的,這人怎麼又開始精蟲上腦了?不上班也就罷了,竟然還跑來調戲自己,封聖實在是太混蛋、太無恥了。

封聖靜靜地凝視著洛央央那張稚嫩而又清純的小臉,那白皙細膩的肌膚彷彿是剛剛被牛奶浸潤過一般,吹彈可破,在陽光輕柔的映照下,泛著一層淡淡的、柔和的光暈,顯得格外動人,彷彿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他那原本犀利如鷹隼的眼眸在這一瞬間微微黯淡了下去,像是被一層薄紗輕輕籠罩。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淳于丞曾經說過的話,淳于丞也曾調侃他口味獨特,不過並非是指他在床笫之事上的表現和偏好,而是說他對年紀如此之小的洛央央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覺得他在這方面的口味有些偏重,不太符合常理。這是封聖第一次如此認真地深思起這件事,他的心裡不禁泛起一絲疑惑的漣漪:莫非……自己真的如淳于丞所言,是個重口味的人?

工作人員始終靜靜地站在不遠處,小心翼翼地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微妙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