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

說到這裡,小五勉強笑了下。

“我們以前過得太苦了,總要自己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由頭,才能支撐著自己走下去。”

“我喜歡喝酒吃肉,大人喜歡那位金枝玉葉的小公子,那是大人的光,只可惜……”

只可惜事與願違,如今他們不用再困居於那暗無天日當中。

宋聽甚至坐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但想要的東西卻在權力的爭鋒中徹底失去。

“如果那個懷月是個聽話的,留在大人身邊倒挺好的。”小五說。

他眯著眼睛看向遠處,接著酒壺往身旁一放,朝祁舟說:“好像有人過來了……”

來的人正是知府張律,兒子被人殺了,死狀悽慘,他卻還要急趕著來向殺人兇手賠罪。

心裡簡直叫苦不迭。

結果人剛進驛館大門,就被當頭喝了一聲:“什麼人?!”

張律循著聲音往上一看,兩個黑衣男人飛簷走壁從屋頂上落到他面前,手裡各提著一隻酒壺,滿身酒氣。

驛館是朝廷設定的,平時只接待各國使節和往來官員,可以說都是惹不得的人。

因此出入此地的人大多都客客氣氣的,很少有這麼囂張跋扈的。

一猜便知是什麼人。

張律躬身行了個禮,姿態放得極低:

“深夜叨擾,請二位大人見諒,實在是卑職有要事想要求見指揮使大人。”

“你是張律?”一個黑衣人問。

“正是下官。”張律道。

“大人此刻並不在館內,您請回吧。”

張律不確定這個不在館內是真不在還是假不在,朝跟在身後的家僕使了個眼色。

後者便送上來幾個銀光閃閃的元寶:“請二位大人通融。”

“張大人,您這是做什麼?”小五睨著眼,“大人不在就是不在,您請回吧!”

兩人一身煞氣,張律不敢同對方起爭執,悻悻地告辭。

“大人,我們就這樣走了?”家僕不甘心道。

張律正是心氣不順的時候,聞言往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不然呢,你還想擅闖不成?”

家僕縮著嘴不敢吱聲。

張律眼眸暗了暗,吩咐家僕:“你去,讓師爺即刻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