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的,認個錯?”

宋聽:“…………”

宋聽簡直快無奈了。

但張敬書卻完全聽不出懷月語氣裡的調侃,得意道:

“不愧是我的懷月,小白臉,你還不趕緊給本公子道歉?”

“你的?”

那柄軟劍非但沒有被收回去,反而直接刺破了張敬書的衣服。

後者只感覺胸口一涼,便見鋒利的劍尖上已經多了一顆心臟。

噗通噗通的還在跳。

張敬書艱難垂眸,發現自己胸口漏著一個洞,而那顆心臟就是從他胸膛裡掏出去的。

“那是……我的……”

我的……

心臟。

張敬書瞪著眼睛,死不瞑目。

而宋聽只隨意將那顆心臟往其中一個小廝手裡一拋,取出素白色的手帕,仔細擦拭著染血的劍身。

做完這一切他才緩緩走到懷月跟前蹲下來,握住他的手,溫柔地問道:“你想讓他死,對嗎?”

懷月沒有說話,只傾身過去,用柔軟的唇在他唇角碰了碰。

似一個獎勵。

宋聽喉嚨一緊,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下意識追過去想要更多。

懷月卻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抵在他心口:“殺一個可不夠。”

幾個小廝原本已經偷偷站起來,正要拖著張敬書的屍身溜走,聞言神色劇變。

還未等他們有所反應,房門就被一股氣勁重重合上,任由他們怎麼推,那門竟紋絲不動。

而身後已經傳來男人的腳步聲。

一下一下,很輕、也很慢,卻猶如催命的厲鬼一般,叫人渾然無法動彈。

“左邊那個長痦子的,打過奴一巴掌,用的左手。”

懷月話音剛落,一個小廝的左臂便被一劍斬下,痛苦地哀叫起來。

懷月表情似有些懊惱:“但也可能是右手,奴記不清了。”

“啊啊啊啊啊……”連右臂也一併斬下。

“最中間那個,扯著奴的頭髮將奴拖到張公子跟前,很疼。”

被點到名字的人還來不及叫,腦袋就已經搬了家。

“胖一點那個,踹過奴。”

“還有他,他趁亂摸過奴的腰……”

懷月每說一句,宋聽就斬下一劍,半盞茶功夫,七八個小廝便全部倒下,整個房間滿溢著濃重的血腥氣。

而懷月赤著腳在滿地的斷肢間穿行著,朝宋聽走來,臉上是宋聽這些天以來已經很熟悉的、慣會蠱惑人的笑。

“貴人殺了知府大人的獨子,就不怕那位錦衣衛指揮使要了你的命嗎?”

宋聽一把將人攬住,抱起來:“地上涼,當心受寒。”

懷月走的不當心,腳上不可避免地沾到幾滴汙血,宋聽看在眼裡,不高興地皺起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