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宋聽再抑制不住,吻住那兩瓣薄唇,摩挲。

心裡告訴自己要溫柔一些,不能弄痛這個人,動作卻忍不住用力,直想將這個人吃拆入腹、融為一體。

宋聽眼底暗潮洶湧,猩紅一片,看著就像是有走火入魔之兆。

“大人。”恰在此時,小五領著王太醫到了。

熟悉的聲音將宋聽的理智喚回,他盯著楚淮序被吻得發紅的雙唇,心臟劇烈地跳動著。

還想親。

親不夠。

但僅存的理智將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壓了回去,宋聽低首親了親楚淮序的唇角,冷聲回頭:“進來。”

王太醫是太醫院的院首,算上當今,已經伺候了三個皇帝。

楚淮序小時候身子骨弱,時常驚夢發燒,先帝便常常傳召王太醫為其診治,對那位小貴人實在印象深刻。

故而當他看見躺在床上的懷月的模樣時,直接怔在了原地,險些連手裡的藥箱都提不穩。

錦衣衛指揮使表情一貫陰鬱,今日比起以往更是有過之而不及,連眉宇之間都透著一股不爽,視線沉沉地壓在太醫身上:

“王院首一慣是個有分寸的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不需要本座多言吧?”

這聲警告幾乎肯定了太醫的猜測,王廣鶴慌慌張張跪下來,以額貼地,看都不敢看宋聽:“大人放心,下官明白。”

“那就好。”宋聽點點頭,竟是起身、親自將太醫扶了起來,“勞煩院首跑這一趟了。”

能受錦衣衛指揮使一扶的人,除了宮裡那兩位,那便只有馬上就要死的人。

王廣鶴登時又起了一腦門子的汗。他知道自己的命如今就懸在床上那人的身上,因而也不敢耽擱。

眼前的小貴人和記憶中的相比似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瘦了些,也高了些,一張臉仍舊漂亮得天下無雙,叫人一眼就能記得深刻。

王廣鶴仔細替他把了脈,雙眉不知不覺皺在一起,連帶著宋聽的心也跟著皺縮起來。

“如何?”他緊張道。

“目前來看公子並無大礙,至多有些鬱結於心,只是……”王王廣鶴欲言又止。

宋聽已經從他表情裡猜出了些許,心底氣血翻湧,面上卻勉力維持著冷靜:“院首但說無妨。”

王廣鶴嘆了口氣:“那下官就直說了,這位公子身有舊疾,照此下去,恐怕於壽不利……”

“這不可能……”

儘管已有心理準備,但王廣鶴這番話還是超出了宋聽的預料,叫他霎時臉色煞白,眼神陰鷙地盯著太醫。

“他一直好好的……這不可能……王院首,你莫不是在誆騙本座?”

“下官豈敢啊!”

王廣鶴哪裡擔得起這樣的罪名,嚇得腿都軟了,一下跪在宋聽腳邊。

“公子從前不知遭受了怎樣的折磨,手筋腳筋皆被挑斷過,一身武功被廢、經脈盡斷。”

“雖有人替他接好了筋骨,但那人手法粗糙,想必公子這些年應該時常受著經脈受損的痛苦。”

不愧是太醫院的院首,輕輕鬆鬆就將楚淮序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但宋聽從不知道楚淮序的情況已經差到這種程度。

他按下心中的悸動,看向太醫,語氣勉強平和:“院首可有法子?”

“下官可以為公子開幾味湯藥緩解疼痛,只是這終究治標不治本,想要徹底根治,還是得想辦法修復公子受損的經脈。”

“然而下官於此道實在毫無建樹……還請大人恕罪。”

這說了就跟沒說一個樣子,宋聽眉宇間的陰鬱更明顯。

他就知道這幫所謂的太醫雖說享受高官厚祿,實則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