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沒能將那些經脈完全修復。”

楚淮序日夜在受經脈受損的折磨,這件事宋聽早就從王院首嘴裡得知。

但直到此時,他才明白過來,原來淮序原本可以不受這份痛苦,一切竟然是嚴青山有意為之。

而他對此卻一無所知。

宋聽心裡恨極、怨極,單手鎖住嚴青山的咽喉,手掌不自覺收緊。

強烈的窒息感叫男人說不出話,不住地嗆咳起來。

可他卻絲毫不感到恐懼,甚至大笑起來,試圖刺激宋聽:

“大人儘可以再用點力,直接捏斷我的咽喉。”

“這對大人來說不過是最簡單的事。”

但宋聽當然不可能這樣做。

他已經得知鬼麵人的身份,此人五年前就救治過淮序,對淮序的身體狀況最為清楚。

如若這個人死了,很難再找出另一個有這等本事的神醫來。

“先生,何謂一條人命,一隻眼睛,宋某不知,懇請先生解惑。”

“宋聽,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若不是你恩將仇報,對我和師弟痛下殺手,我師弟又怎麼會死,我又如何能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宋聽,你敢說你不知情?”

當時楚淮序情況非常兇險,嚴青山幾乎不眠不休地救治了三天三夜,才將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並且修復了他渾身的經脈。

武功已廢無力迴天,像正常人一樣行走坐臥卻是沒有任何問題。

四個人相處了半個月時間,師弟已經將化名為淮三的楚淮序引為知己,聽聞兩人要走的訊息時還傷心了好一陣。

當晚還費心費力地做了一桌好菜,為兩人餞行。

楚淮序當時大病初癒,心情一直懨懨地不怎麼好,草草吃了兩口便回房休息去了。

剩下他們三個喝了個酩酊大醉,還約定有緣再見。

等嚴青山再有意識的時候,是被熱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片火海,而身邊的師弟已經嚥了氣,胸口插著一柄匕首。

嚴青山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幕,他的師弟,他最愛的人,瞪著眼睛望著他的方向,死不瞑目。

“我當時……我當時顧不得更多,還傻乎乎地擔心你們二人的安危,衝進火海里去找姓楚的。”

他的聲音隱隱發顫:“但你們兩個其實早就跑了,早就跑了。”

“我這半邊臉,”他指著自己,“就是為了找姓楚的被燒的。宋聽,你敢說此事與你們無關?”

宋聽對這件事一無所知,肅著臉說:“宋某確實毫不知情。”

“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若是不知情,你們當時人在哪裡?”嚴青山根本不相信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