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手上的力氣豈止千鈞,再加上金身護體,根本不懼這長針上的金精之氣。任憑長針顫動不已,只是冷笑望著頭上已經見汗的鍔娘。

雲嫣笑道:“我說你不是我夫君的對手吧!”

鍔娘最有力的長針無用,就似被拔了牙的老虎,妙計全無。一咬牙不管不顧使得一雙肉掌攻上來,許仙不閃不避,她一雙可以開碑碎石的肉掌打在許仙身上,卻如石沉大海,無半點反應。許仙那不屑的眼神更是刺的她怒發如狂,連連揮掌,卻都無用。

燕赤霞正在房中打坐,若有所覺,嘆息一聲,修行本就是天外有天,你又何必自恃高強呢?

鍔娘無力的喘息著,看許仙的眼神已經是看怪物,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用肉掌握住自己的飛劍?許仙將長針丟在地上,道:“你好自為之吧!”

鍔娘恨恨的看了許仙一眼,收起長針,當夜帶著張玉堂搬出了許仙的院落。

雲嫣笑道:“夫君好厲害啊!”媚眼如絲,聲音若水。那由衷的讚歎,若給別的男人聽了,骨頭都要輕上幾兩。

但許仙道:“鸞兒呢?”雲嫣一愣,“出了什麼事?”

當夜許仙找到青鸞談了一番,青鸞只是伏在他懷裡,流淚不語,許仙和雲嫣一起勸解也是無用,讓許仙頭痛的很。最後青鸞道:“哥,你想我怎樣?”

許仙抵著她的額頭道:“我想讓你做自己喜歡的事。”眼中滿是溫情,送上晚安之吻,對她道:“早點睡吧!”

而後青鸞跟隨燕赤霞學起劍術,學劍時很是專心致志,讓燕赤霞很是滿意。但到了閒暇之時,就神思不屬的發起呆來。讓同她一起習劍的小野也跟著一陣陣發呆。

雲嫣則行蹤詭秘,經常一個人跑出去,而後帶著更加詭秘的微笑回來。數日後,鍔娘又搬了回來。

對許仙還是沒好臉色,但對其他人卻好了許多,特別是對燕赤霞,更是每日茶粥奉上,經常把燕赤霞鬧個臉紅,更讓許仙弄不明白。

白素貞也去見過了燕赤霞和鍔娘,燕赤霞已然無話可說,鍔娘心中想起雲嫣的話,望望許仙,實在找不出他渾身上下有哪一點討人喜歡。

這些日子,仇王府也漸漸裝點起來,有了幾分新婚的樣子。許仙陪著白素貞親手貼上一個個“囍”,不用法力,也不要旁人幫忙。不是很熱鬧的樣子,但只要看她唇角的微笑,他就會陪著她一點點的帖下去。

白素貞問起青鸞的事,許仙也唯有嘆道:“惟恐情多誤美人。”頭上捱了白素貞立刻輕輕一敲,“貧嘴。”

許仙道:“才一天不見,我姐的絕招快讓你都學全了。”

白素貞就笑著來捏他的耳朵,“姐姐讓我好好管著你。”只是那溫柔的力度,委實沒有許嬌容“兇狠”的樣子,更像是調情罷了。

大紅喜服也已經準備好了,但她還不肯穿給自己看,一定要等到大婚的那一天,才換下那身千年不變的白衣。

這些日子,許仙的生活像是陡然寧靜下來,沒有妖魔鬼怪,沒有書生劍客,唯有兩個小夫妻裝飾著他們大的可怕的新房。

秋意更濃了。

二百二十一

而秋到濃時,卻終歸要道一聲“別離”。

豐收的歡喜與別離的憂愁,秋的滋味從來如此複雜,青鸞還是決定要隨燕赤霞去學劍。許仙擁著雲嫣,望著天邊那消失的飛劍,孤鴻哀鳴,一時無言。

還可曾記得,那攔在自己面前要為自家小姐討回公道的執拗。還可曾記得,那坐在船頭對月悵惘的孤單。還可曾記得,廚房中等著吃魚的嬌蠻。

還記得,她昨晚在自己懷中說“不做你妹妹”時,羞澀夾著認真,似有幾分用劍時的自信。

許仙一時惘然,雲嫣笑問道:“你希望鸞兒變心,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