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觀音廟中卻似乎消除了一切隔閡,在寺廟裡的知客僧們的引領下上香祈福,求著姻緣,子嗣,平安,長生甚至驅鬼,一切都是如此井然有序,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權勢財富就囂張跋扈,似乎將一切來自紅塵的紛擾爭端都留在了寺廟之外,將這裡當做一切美好的寄託。

“不論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什麼種族,當面臨的壓迫到達最大的時候信仰就會成為最終唯一的希望與寄託,哪怕信仰的彼端只是虛妄,他們心靈依舊能夠透過自我欺騙的方式從虛妄中汲取勇氣,這也是信仰誕生以及諸神為何能夠高高在上的原因。”

色yu化身此時早已化身一名灰衣書生,就如同其他一眾登山上香的文人般輕搖摺扇緩步走入大殿,只是誠懇與真切的眼神下隱藏的卻是嘲諷與不屑。

“這尊觀自在菩薩不愧是由畫聖吳道子親手設計,今ri一見不論線型之***還是衣著之靈動都遠遠超出了生平所見,尤其這雙渾圓飽滿的酥胸與曼妙的腰肢更是栩栩如生。“

灰衣書生(色yu化身)說出的話語直接讓周圍陷入了呆滯之中,似乎不敢相信觀音廟中會出現這麼有辱斯文的言論,只是還未等他們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另外一件突發事件卻也如期而至了,觀音院之中安寧莊嚴的氣氛被徹底打破。

一名留著辮髮的壯漢踏入院中後二話不說直接將門口的香客與知客僧們推倒在地,並且踩著他們的身子踏了過去,甚至就連院中香爐都被一腳踢翻,早驚呼聲與叫罵聲與碰撞聲四起,甚至能夠隱約聽到骨骼碎裂的咔嚓聲。

在一行護衛們的簇擁之下,一系華麗裘皮長襖的中年男子竟是直接將僕役當做了梯子,踩著他們的脊背與肩膀來到了觀音像的面前,伸出雙手撫上了觀自在菩薩**的雙ru肆意把玩1。

那些窮苦書生,農戶與樵夫們一下子就從心靈的安寧中被強行剝離了出來,濃濃的驚慌,怨憤與悲哀就如刺骨寒風般刮入了他們骨髓之中,當下根本連口頭上的不滿都不敢表達,幾乎是手腳並用的逃了出去,但卻並沒有遠離,紛紛在大約距離院門丈許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原本剝削階層的地主,富商與員外們此時竟是成為了他們心中的依仗。

“居然敢對觀音娘娘不敬,不怕遭天罰麼!”

“畜生,在觀音廟中做出如此粗鄙骯髒的行為……”

但凡在亂世之中能夠獲得財富權勢守住家業的,擁有一定程度的眼光是最起碼的一點,這些富商員外們只是從這名壯漢的服飾與身手中就能夠知道,他背後的主子根本不是自己一行人能夠企及的,但此時此刻卻是不同,或許是人群們的支援給他們的勇氣,也可能是信仰與尊嚴被徹底踐踏之下的惱怒,面對這種放在平時只會讓他們如狗般諂媚迎合的大人物,他們竟是抖開了自己的威風,在家僕們的簇擁之下義正詞嚴的發出斥責。

人多勢眾這句話是不假,但前提得這個人必須得為你所用,雖然在場的香客與僧侶們看似都以現場的員外馬首是瞻,但這卻並沒有帶來任何實質性的幫助,可沒有任何人願意幫忙助拳的,更多的只是發洩著一時怒火,當尋常用來逞威風的家僕們根本不是對手,扔出去的香爐都被一把飛刀直接貫穿並且訂在牆上後,這些來源於怒火的勇氣散去大半,但徹底將他們心中的惱怒與憤恨打消的卻是另外一件東西,刀!

身強力壯的人無非只是莽夫,表達出了多麼強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