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東干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問道:“今天晚上你在哪裡啊?”

蘇蟬笑道:“跟我家大爺在一起!”

李雲東又一本正經的問道:“那你家大爺在哪裡啊?”

蘇蟬很是機靈的說道:“在掌門人書房找東西!”

李雲東滿意的點了點頭:“嗯嗯!孺子可教!走吧!記住啊,今天晚上,我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知道!”

蘇蟬連忙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兩個“罪大惡極”的罪犯焚燬了證據後,反覆對了口供,又彼此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嘿嘿笑了笑,便沿著甬道走出了石洞。

剛走出石洞,李雲東這才發現天色竟已經是有些亮了,他帶著蘇蟬飛下了山,回到道觀之中,兩個人跟做賊似的往掌門人的書房走,剛到門口,便看見曹乙迎了上來。

曹乙此時已經脫去了戲服,穿著一身道袍,她看見李雲東便迎了上去,開口第一句話就把李雲東嚇得不輕:“掌門人,你在這裡啊?昨夜我們找了你一夜,也不知道你上哪裡去了?害得我們擔心死了。”

李雲東一聽,背上便忍不住冒冷汗,他心道:不會吧,剛剛對好口供,這就用不上了?白忙活啊?

李雲東強作鎮定,他抱著一絲僥倖的問道:“你在這裡等了很久了?”

曹乙笑道:“也沒有多久。”

李雲東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曹乙隨即笑道:“大概等了半宿吧。”

半宿!!這叫沒多久嗎?

李雲東這一腦門子虛汗吶,他有心想笑,可嘴角抽搐,想笑都笑不出來。

曹乙見李雲東神情古怪,便問道:“掌門人,你昨夜去哪了?”

李雲東硬生生擠出一個笑,心中思如電轉,卻找不出一個好藉口搪塞過去。

好在一旁的蘇蟬反應快,她羞答答的說道:“六師伯,你不要問了……”

曹乙一開始還有些不解的看了看蘇蟬,又看了看李雲東,她頓時恍然:嗨,人家兩個一往情深的小情侶一晚上私下裡能幹什麼?

曹乙一臉會意曖昧的笑道:“哦哦!我知道了!”

李雲東也陪著她乾笑了一會,嘴角牽動,皮笑肉不笑。

三人對著幹笑了一陣,李雲東趕緊岔開話題,說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

曹乙嘆了一口氣,說道:“千言萬語還不是最後都要落到一個字上面?錢唄!請來的人見不唱戲了,就喊著要走,戲沒唱完,卻要收整場的錢和各種材料租借錢。”

李雲東不禁問道:“我不是給過你們錢了麼?都拿來打麻將了?”

曹乙苦笑道:“掌門人,我們那只是娛樂,難道還真把這錢拿來自個花了嗎?再說了,我們這些內室弟子一天到晚不下山,要錢有什麼用?無非是個花頭罷了。不過,你給的這些錢也不夠啊。”

李雲東問道:“還差多少?”

說完他心裡面直打鼓,要是是個天文數字,那他這位傲視群雄、以一人之力獨退各大門派的大高手、剛剛登上狐禪門掌門之位的掌門人可就要顏面掃地了。

他正忐忑著,曹乙比劃了數字,說道:“三十八塊!”

李雲東險些暈了過去,他失聲道:“三十八塊錢你們也沒有嗎?”

曹乙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我們在狐禪門吃穿住用都是掌門人負責,自己一分錢也不用拿。”

李雲東苦笑道:“這些傢伙也是的,三十八塊錢也要,真他孃的摳門!”

曹乙也苦笑道:“他們還說,你們道觀佔這麼大一片山頭,三十八塊錢都不肯給,還說拿不出來,誰信?真是摳門!”

李雲東完全無語了,他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