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放過我,我不該起歹念的。”

阮水蘇拔出了刀,將刀舉在喬少良頭頂,刀上的血珠滑落,啪嗒啪嗒,掉在喬少良臉上,跪著的人一動不敢動。

此刻,在景雲熙眼裡,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比站著的阮水蘇,更加高大。

不過,阮水蘇還是心軟,就對付了一個人渣。

景雲熙掐了煙,慢步走過來,偏過頭看著他:“不要放過,任何想要睡你的人,包括這些旁觀者,這樣他們才能知道,你不隨便。”

說著話,接過刀,插到了離他最近的人的腿面上。

瞬時慘叫聲中,一排人開始磕頭,連連求饒。

景雲熙冷笑了一聲,隨意的揮了揮手,身後新上任的保鏢,上前平等的拳打腳踢,跪著的一排人,被踢翻在地,哀求聲一片。

景雲熙拿了紙巾,一邊擦手一邊正聲問:“我景雲熙,花的自己的辛苦錢,養的居然不是我的狗,你們當真是敢!喬少良給你們什麼了?”

他出國養了這一群人,給他看家護院,因為一直和氣,這些人都把他當成好糊弄的傻子少爺,他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敲打。

卻沒想到,他們早已忘了自己的本分工作,忘了是誰給他們發工資,竟敢認錯父母。

敲打已經不合時宜,教訓過後,扔出去,才能給後來的人,以儆效尤。

阮水蘇看著景雲熙,乾脆利落的一面,有些不自然。

景雲熙這個人,城府如此深,早已發現保鏢的不對勁,也知道自己並非自願,甚至看出來自己為何沉默。

新的保鏢到崗,才教訓舊人,這招大概就是殺雞儆猴了吧。

處理完事情,景雲熙像個沒事人一樣,過來抱著阮水蘇回樓上睡覺。

重新躺在床上,阮水蘇偏過頭,望向平躺著,閉著眼睛的人:“今晚的事,謝謝。”

景雲熙聽到話,背過身,猶豫的說:“今天……那個人出來了。”

阮水蘇依然望著背影:“看到新聞了。”

景雲熙聽著,對面居然語氣平靜,轉過身靠近,近距離盯著阮水蘇的眼睛:“會恨我嗎?說實話。”

阮水蘇握緊了被子底下的手,帶著笑意:“我記著今晚的情意,記著蓋警官要教訓我時,你伸手攔住的場景,記著你平時抱我上下床,記著你給我請醫生,包括剛認識那晚,感激你沒有隨便,把我丟給別人。”

景雲熙面無波瀾,繼續問:“會恨我嗎?”

阮水蘇收了笑意:“那是你的原計劃,我只是個意外,我說過我感激你,帶給我光。”

景雲熙像是沒聽到滿意的答案,側過身躺著:“我會保證你的安全,你也要貼著我,要記住,離開我,別人開再優越的條件,都是帶著危險的。”

阮水蘇盯著他,思考了會兒:“你是說尤素馨?我對她來說,還有利用價值?”

景雲熙沒回話,閉上了眼睛,他竟一時語噎,說起利用價值,他跟尤素馨沒區別,阮水蘇只是他拿捏尤家的把柄。

第二天,阮水蘇睡醒的時候,看到景雲熙腰身挺直,坐在沙發上專注處理工作。

他撓了撓頭,又忘了訂鬧鐘,睡過頭,耽誤了景雲熙去上班。

景雲熙感覺到,身後的人醒了,悠悠的開口:“還要再躺會兒嗎?”

阮水蘇納悶,這個人是不是後腦勺長眼睛了:“哦,不用,我睡好了。”

“今天去給你搬家,我正好有時間”景雲熙結算完報表,關了電腦回頭說。

阮水蘇:“啊?”

反應過來:“哦,不用你去,你派兩個人給我就行。”

景雲熙走了過來,直視床上的人:“怎麼?房間有見不得人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