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在前面的人沒反駁,畢竟阮水蘇那張臉,實在容易引人犯罪,雖然他朋友專業能力很硬,但其他方面,他也不敢絕對保證。

兩個人剛到門口,就聽到阮水蘇哭喊的聲音,景雲熙聞聲,先一步推開門,著急衝進去。

看到阮水蘇躺在椅子上,表情痛苦,身體蜷縮在一起發抖,他愣在原地。

舒羽書急忙跑過去,嘴裡喊著:“蘇蘇,醒醒,快醒醒!”

景雲熙沒過去,看著曲易之面露難色,緩緩開口:“他這狀態是不是太過嚴重,不好治?”

曲易之深呼一口氣:“這麼小的年紀,這是經歷了多少難過的事,我跟他有些溝通不了。”

景雲熙瞥了一眼被叫醒的阮水蘇,額頭冒著汗珠:“他不是都被催眠了嗎?”

曲易之起身,往窗戶旁邊走,開了窗,吹了吹風:“是啊,就是在這種狀態下,他拒絕跟我交流,很奇怪。”

他一邊說話,一邊喘氣。

阮水甦醒來反應了會兒,依舊驚恐不安,望了眼景雲熙,景雲熙在跟醫生說話。

這樣的時刻,他想的竟然是讓景雲熙抱抱他。

舒羽書看著椅子上的人,關切的問:“還好嗎?”

阮水蘇嚥了咽口水,搖了搖頭,卻忍不住掉眼淚。

景雲熙跟醫生交流完,走過來盯著脆弱的人:“不就做了個夢,夢醒了還哭鼻子,太弱了。”

一旁的舒羽書,溫柔的拍了拍阮水蘇的肩膀,替他回話:“夢裡的情緒,帶到現實很正常的,尤其是他這種情況。”

景雲熙聽著話沒出聲,轉身出來,腦海裡全是醫生的話。

只有一種情況,阮水蘇的過去沉重,經歷的事,讓他痛心疾首,他才會在防備心最低的時候,也開不了口。

按照曲易之的說法,阮水蘇一定經歷了很多非人的折磨。

景雲熙心裡不好受,回了房間,拿出煙盒,點了根菸抽。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像個惡人,對著阮水蘇犯罪的人,是他親自從監獄放出來的,美其名曰,他是商人,該只看重利益。

曲易之看著許久才緩過來的人,有些愧疚的說:“怪我,輕視了,如果你暫時不想對我開啟心扉,沒關係,來日方長,我們慢慢來。”

阮水蘇低著頭摳手:“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在夢裡,我不敢看著那些場景,只想逃跑,所以我,說不出來。”

舒羽書心疼的看著他,安慰道:“不是你沒用,是夢裡的場景太過讓你恐懼,你不想面對是正常的。”

曲易之認同的點了點頭:“是這樣的,今天只是第一次,別放心上,我們慢慢來。”

聽著安慰,阮水蘇點了點頭,含不住眼淚,撲到了舒羽書的懷裡,崩潰的又掉眼淚,舒羽書伸出手,抱著安慰。

景雲熙緩過心情,來送客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心頭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說不上來是種什麼感覺。

舒羽書和曲易之晚上還有事,沒有留下來吃飯,送完客人,飯桌上只剩下兩個人。

“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阮水蘇看著吃的,沒動筷子,弱弱的說。

景雲熙吃著飯,眼神專注,沒看說話的人:“我不應該先給你請什麼心理醫生,該找個看智力障礙的醫生,給你瞧瞧,這時候還道歉。”

阮水蘇低著頭:“我……真的,很差勁,什麼都做不好。”

景雲熙依舊自顧自的吃飯:“你可以一直這麼看待自己,然後卑微到塵埃裡,一輩子平平無奇。”

阮水蘇抿了抿嘴:“不是我這麼看自己,是我自己真的不行。”

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