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兩位老人是歡喜的,不敢有怨氣,但對景雲熙突然決定要成婚,卻沒拿到桌面上商討婚事充滿了意見。

聽到席間有些長輩陰陽怪氣,景雲熙沒有出聲反駁,他想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景雲姣瞧他不爭氣,便開了口:“他娶的又不是普通人,海家二少爺這兩年在晉城什麼口碑,各位伯伯叔叔最清楚了,有什麼可商量的!”

看著大家面面相覷,她又補充的問:“難不成我們雲熙的聘禮,各位伯伯叔叔也都想出份力?”

桌上的人這下徹底沉默了,之前家族裡的孩子娶親,他們都要找景松出份聘禮,美其名曰都是一家人,作為長輩該出份力。

現在景松的孩子要娶親,輪也該輪到他們出力了。

可他們不知道,景雲熙給海家的聘禮,不止不會向他們討要,連景松他都沒知會。

娶海池南是他一個人的事,他和海池南的婚事不是景氏與海氏的聯姻,而是兩個人的兩廂情願。

正如海池南的婚事,也沒有拿到海家家族裡面議論。

面對景雲姣的反常,李茹不解的看了她一會兒,她悄聲解釋,在外面,不小心砸到大伯父愛女的雪球是她的。

她和景雲熙向來不和,她才不想欠景雲熙的人情,雖然她知道景雲熙根本也不是為了她。

“婚事訂在立春那天,寓意好!”

宋風搖聽完桌上的熱鬧,對著身旁安靜吃飯的景雲熙說話。

景雲熙眼含微笑,輕聲回話:“南兒選的,他不喜歡冬天,又怕拖太晚了!”

宋風搖點頭,沒有過多詢問未來的孫媳婦為何厭惡冬天,只是說:“你今年的生日就在家裡辦吧,帶他過來,奶奶見見!”

景雲熙沒有猶豫的點頭:“本來想今天帶過來一起接奶奶的,怕爺爺覺得不妥當!”

宋風搖看了一眼景見山,老頭子正在跟景雲廷討論新得的字畫,對著景雲熙說話:“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當家做主的時候了,你管他做什麼,也別管你那個爸,自己想幹嘛就幹嘛,奶奶支援你!”

景見山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兩人,對著宋風搖開口:“成天不教孩子好,他都和自己爸爸鬧決裂了,用得著你再加油助威!”

一旁的景雲廷沒插話,只是仔細觀摩景見山叫人擺著的字畫。

他從小沒什麼文藝的愛好,就連家族少爺小姐必學的提琴鋼琴,他也只是勉強合格,但他喜歡鑽研字畫。

這個習慣是景見山的,他小時候最崇拜景見山,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

無論是景見山寫的毛筆字,還是畫的水墨畫,都無一不透露著一種金戈鐵馬的磅礴氣勢。

所以字畫便成了景雲廷唯一文藝一些的愛好,小時候宋風搖說他是景見山的小馬屁精。

爺孫兩人一個在那裡亂寫,一個在那裡亂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