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光,落寞極了。

他雖然有些吃醋,可更多的是心疼,靠近人,拽了拽景雲熙的衣角。

景雲熙回頭看了他一眼:“今晚要不要跟我回去?”

海池南想點頭,看到海卓靈對著他直搖頭:“爸爸他不……”

“那好,你們都回去吧,我走了!”

景雲熙看著管家把他的車,停到門口,走了兩步說。

喬只只跟上去:“你跟我哥,是不是很熟?”

景雲熙伸出手,摸了摸喬只只的腦袋:“雲箏很好!”

說完話,轉身走了,他很難過,今晚實在不宜久留。

喬只只聽著景雲熙難過的聲音,控制不住眼淚,他只知道,那時候的喬雲箏,有個很喜歡的人,一直不知道是誰。

現在看來,能讓傲嬌的喬雲箏喜歡的人,除了一樣出彩的景雲熙,還能有誰。

海楚悅走過去,用了力氣摟緊了人,用手輕輕拍著喬只只的背:“乖~都過去了,不想那些了。”

海池南望著他們,不悅的轉身,回了房間,他有些不開心。

景雲熙來求親,當著他的面,關心他的嫂子。

就算是好朋友的弟弟,就算是已故朋友的弟弟,那又怎麼了。

第二天一早,海春看著氣呼呼的海池南,打包了景雲熙送過來的,所有東西,讓人抬出了門:“南南,這是?”

“我才不嫁他,他愛娶誰娶誰!”

海池南坐到沙發上,難過的語氣說。

一旁的管家,為難的表情看著海春。

海春擺了擺手讓趕緊搬,正好如他的意,不過看著自己兒子傷心的樣子,提醒道:“這些聘禮送回去,就不能再送進來了!”

“我不要了,道歉沒有,愧疚沒有,連想念他都沒有,這麼久不見面,他只抱了我一下!”

海池南忍不住眼淚,哭著撲到海春的懷裡。

“那我們撤資,讓他吃點苦頭!”

海春心疼自己的兒子,摸了摸海池南的腦袋說。

海池南哽咽著說:“投資就當,還了他以前的恩情,從今以後,我跟他兩不相欠!”

海楚悅從房間出來,看到大清早哭鼻子的人,連忙過去安慰:“南南怎麼了?”

海春眼底透著慍怒:“你去登報!景雲熙求親被拒,讓他有點自知之明,以後別再上門了。”

海楚悅不解的看著兩個人,海池南居然沒有反駁:“南南的意思嗎?”

“當然,快去吧,就說是南南的意思!”海春補充的說。

海楚悅嘆了口氣,應了。

在公司忙了一天的景雲熙,開啟新聞,皺了皺眉。

他被海池南退婚的事榮登頭條,雖然只是求親被拒,但媒體大作文章,各種離譜的新聞都有。

齊一黎進了辦公室,一副得意的神情:“活該!誰讓你傲嬌的。”

景雲熙站在落地窗前,身形凌厲:“退就退,現在是海家矜貴的二少爺,不是以前了。”

“你怎麼那麼會放屁啊?人家回國你幹嘛了?投資需要被送上門,然後你就自作主張去求了個親,答應你才是腦子有問題!”

齊一黎打抱不平的說。

景雲熙沉默了會兒,想起那慘烈的大半年,他有空就往河邊跑,進了那麼多回醫院,身心俱疲。

可那個人搖身一變,在安穩做自己的少爺。

他想著這些,心不由得顫了一下,眼底翻湧著,藏著的失望,轉身坐到了椅子上:“我有沒有把他當男寵,他心裡清楚,如今想翻舊賬,那我奉陪到底。”

後面的日子,兩個人互不往來,只是工程即將要完工的時候舉行的慶祝會,迫不得已要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