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素馨奮力掙扎,聲嘶力竭地叫嚷:“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吧?自己老婆曾在別人身下……”

景雲熙沒聽人講完話,那把匕首又往人臉上重重劃過去:“影片是真的也好,假的也罷,我壓根不在乎,但你這臉別想再見人了。”

一旁的韓連溪,目睹景雲熙下手毫不留情,望著匕首上滴落的血珠,從劇痛中猛地回過神來,忙不迭服軟:“景總!這件事確實是我們錯得離譜,求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給我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機會就別妄想了,你們倆就在這裡過冬天吧!”

景雲熙說著,手中的匕首緩緩從尤素馨的臉上,移向韓連溪,語氣冰冷,不緊不慢。

這時,景雲廷在一旁嗤笑一聲,補充道:“沒有吃的,沒有喝的,天寒地凍,想想都覺得悽慘吶!”

“我就不信你們不談條件!”尤素馨感受著臉上如灼燒般的劇痛,轉過頭,雙眼死死地盯著景雲熙,目光中滿是怨毒。

她恨海池南,海池南與尤達俊的恩怨該是他們倆的私人恩怨,可海池南為了算計尤達俊,毀了整個尤家。

她原本瞧不上韓連溪,可為了能接觸到海池南,便就算是牛鬼蛇神她也忍了。

走到今天這一步,就是等一個交換條件,景雲熙寶貝海池南,她不信景雲熙真的可以不顧及海池南的名譽。

“你們能拿出手的條件,無非就是那所謂的影片,可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不在乎!”

景雲熙說著,又將匕首狠狠劃過韓連溪的臉頰,那動作看似隨意,卻透著無盡的寒意。

韓連溪的表情因疼痛而極度扭曲,幾乎是哭著喊道:“還有從路家賺到的錢,我保證,都會雙手奉上,一分不少!”

“我們又不缺這點錢,這也能算條件?”景雲廷立刻接話,語氣中滿是嘲諷。

韓連溪這下徹底慌了神,開始不停地哀求,好話歹話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然而,不管他怎麼說,景雲熙依舊沒有絲毫鬆口的跡象,他急得滿頭大汗,近乎絕望地問道:“那你們費盡心思把我們倆綁到這兒,到底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給的,我絕對雙手奉上。求景總您至少給個方向,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打路家的主意。”

“路家的賬,自然由路家跟你們家老頭子算!”景雲熙說著,匕首從韓連溪的臉上緩緩向下滑動,最終停在了他的脖子處。

韓連溪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景雲熙握刀的手,身體微微顫抖,生怕那手稍一用力,就會要了他的性命:“南總的事都是尤素馨出的主意,也是她去跟南總談的,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什麼也沒做?”

景雲熙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握著刀柄的手猛地發力,用刀柄重重地砸在了韓連溪的肩膀上。

韓連溪徹底慌了,連連道歉,他不該引薦兩人見面,他真的怕極了,景雲熙的動作,像是下一秒就能給他徹底了結了。

什麼條件也不想談,什麼要求也不提,得罪過的人,將兩個人就這樣綁著,這是天底下最恐懼的事情了。

看來景雲熙,這是對他們兩個都動了殺心。

尤素馨也察覺到了這份危險。

四周的牆壁上,水漬和裂縫交織出一幅荒涼的圖案,偶爾,一陣冷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吹入,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使得兩人不由自主蜷縮得更緊。

倉庫的寂靜,被偶爾傳來的遠處車輛聲和風聲打破,但這些聲音非但沒有驅散恐懼,反而讓這裡的孤立感愈發濃重。

“那些影片都是真的,我把它們分散交給了信得過的人。只要我從晉城消失,那些影片就會從各個角落鋪天蓋地地散佈出去!景總應該清楚海池南最在意的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