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拿過紙自己擦,推開了阮水蘇。

舒羽書見狀,跑著回房間,拿了燙傷藥膏過來,連忙給人上藥,責怪路辰軒:“你這少爺脾氣能不能改改?動不動就給人潑水,今天這可是熱水。”

路辰軒看著三個人,忍著怒意:“他做過尤達俊的男寵,你們倆是真的不噁心嗎?”

景雲熙眼睛盯著,舒羽書給他的手纏繃帶,冷聲道:“他被人綁架,囚禁,是個高二就輟了學的可憐人罷了,你何必要一直如此欺辱?”

“以後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裡聽到,他是那個畜生的男寵!”

阮水蘇沒聽旁邊人說話,盯著景雲熙發紅的手背掉眼淚,他很心疼,又很自責。

如果不插嘴就好了,景雲熙就不會好心,給他擋熱水被燙到。

景雲熙看了他一眼,冷聲交代:“回房去,這裡沒你的事。”

阮水蘇擦了擦眼淚,不情不願的上了樓。

一旁的路辰軒看著這一幕,心臟疼得厲害。

他沉默不語,轉身往門口走,一時間天旋地轉,還沒出門就昏了過去。

陳千星睡醒,感覺全身都疼,手摸了摸腦袋,回想昨晚發生的事,一片空白。

睜眼看到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還有抱著自己兩條赤裸裸的胳膊,嚇得叫出了聲。

齊一黎睡得舒服,聽到刺耳的尖叫聲,慢慢睜開眼,看到懷裡的人,也被嚇了一跳,立馬鬆手。

一時間,場面尷尬,陳千星在哭鼻子,齊一黎很想跳樓。

兩個人怎麼回的家,都想不起來。

迷迷糊糊的畫面中,齊一黎記得自己睡了人,竟然還睡了個男的。

老天!這是在開玩笑吧!他可是正經直男!

他煩躁的搓了搓頭髮,一時間倍感絕望,一直以來他可都是剛正不阿的,怎麼就睡了男人,還踏馬是酒後。

又煩躁的確認了一遍,看著旁邊人哭,不忍心,上手抱了抱:“對不起,千星,我……我昨晚真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千星聽到這句話,哭的更大聲了,什麼都不記得的意思,他明白,就是不想負責。

他想不起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因為他確實不勝酒力,可齊一黎這種征戰商場多年的精英,真的喝多,就是騙人的鬼話。

齊一黎連忙抱著人哄,雖然他覺得,抱著很奇怪。

可兩個赤裸的人,睡了一覺,醒來,一個在哭,另一個不哭的,要是不抱著哄,那踏馬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