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廷像是無動於衷:“還想見誰?”

“過去的人,我都不記得了,或許他們也早就不記得我了,我發誓我沒想見別人,我就是太想念只只了!”

喬雲箏望著人認真的說。

他知道景雲廷的言下之意,他還見誰?現在的他,能見誰!

他早已不是那個意氣風發,覺得能前程似錦,滿腔抱負配得上那個人的人了。

景雲廷冷笑了一聲,沒再拐彎抹角:“箏兒撒謊的技術,越來越高超了,你真的不想見見雲熙嗎?”

這個名字,每次出現在兩個人的談話之間,總是能猛烈的痛擊到一個人。

“我和雲熙只是普通朋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快要結婚了,我見他做什麼?”

喬雲箏垂著眼眸,剋制著情緒,放慢了語氣,試圖沒有波瀾的說話。

景雲廷望著他:“聽說雲熙,知曉只只是你弟弟之後,格外照顧!連你們喬家想要興起,他都樂意幫忙!”

喬雲箏沒說話,靜靜的聽著。

景雲廷繼續說:“我還聽說,雲熙之所以跟我爸對著幹,是為了帶領那些小企業發展,為了重創像我爸這樣無情的資本家,你猜,他會不會是為了他當年的好朋友一家,破產突然跳海都死了,所以才有的這麼宏偉的夢想呢?”

喬雲箏依舊沉默不語,今晚他說與不說,景雲廷都要發飆。

少說一句,可能就少錯一句。

“說話!”景雲廷壓著怒氣命令道。

喬雲箏坐在人的懷裡,被這一聲嚇得不輕,身體控制不住的輕輕發抖:“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聽到這句,景雲廷怒不可遏,沒控制好力氣,將人扔了出去。

喬雲箏很瘦,他只是輕微使力,喬雲箏就被甩了出去,先是“哐當”一聲撞到了茶几上,隨後摔倒在地。

那杯原本放在茶几上的蜂蜜水,也因劇烈的震動摔落在地,杯子瞬間破碎,水流四溢,將一旁的地毯浸溼。

喬雲箏摔得胳膊疼,又好像是全身疼,蜂蜜水淋到了地毯上,阿姨會很難清洗吧。

他這樣想著,強忍著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默默地坐在那裡,一聲不吭,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景雲廷起身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人。

他的思緒漸漸飄遠,回到了景雲熙十六歲生日宴會在家舉辦的那一天,那是他與喬雲箏的初次相見。

那時的喬雲箏,渾身散發著靈動的氣息,僅僅一眼,便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底,時光匆匆,一晃眼便是十幾個春秋。

“哥哥好!請問雲熙的禮物放在哪裡比較好?”

少年時期的喬雲箏,眨著那雙清澈無辜的眼睛,仰頭望著他,輕聲問道。

那時他已經是大學了,在晉城的富家子弟圈子裡,是出了名的紈絝少爺,眾人對他皆是敬畏有加,唯獨喬雲箏毫無懼意。

當時的喬家,在晉城的上流圈子裡不過是勉強立足,名不見經傳。

但喬雲箏與眾不同,他在少爺們的圈子裡備受歡迎,聰慧過人且舉止得體。

所以無論是同學、朋友,還是長輩、小孩,但凡與他相處過的,無一不對他稱讚有加。

景雲廷站在樓梯上,怔怔的看著,他未見其人先聞過其名的喬雲箏,鬼使神差地接過喬雲箏手中的禮物,說道:“可以交給我,我幫你轉交!”

喬雲箏禮貌微笑,微微欠身:“謝謝哥哥!”

看著那道背影消失,好奇心驅使他拆開了禮物,只見一個精美的玻璃瓶中,裝滿了小巧的心形疊紙。

疊紙很小,喬雲箏的手很巧,本該是廉價的廢紙,經過喬雲箏的手,那心形錯落有致,精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