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達俊抬手,讓保鏢鬆開了跪著的人:“這種時候敢耍我,以前你就體會過,不要讓我重複那些手段。”

阮水蘇沒回話,尤達俊提醒的說:“你沒忘吧?”

忘?怎麼可能會忘?那都是景雲熙出現之前,阮水蘇每夜每夜噩夢的重複,臉上敷上毛巾,從上而下傾瀉的冷水,澆在他的腦袋上。

無法呼吸,像要死過去,可又死不掉的絕望。

想到這裡,阮水蘇輕輕搖頭:“沒忘!”

說著話,垂著腦袋,伸手放在尤達俊的腰帶位置。

他快速丈量了保鏢之間的距離,他此刻陷在三角窩裡,原地打架,打不贏,只能跑。

結果尤達俊,早就預料到了他會跑:“我就說嘛,以前那麼教訓,都沒訓乖的狗,今天這麼主動!”

他說著話,踹了一腳被保鏢摁住,躺在地上的阮水蘇。

“你就是個畜生!讓我伺候你,做夢!”

阮水蘇再次用沒掩飾的,憎惡的眼神,盯著俯視他的人說。

尤達俊蹲下身,重新拿出刀,用刀尖挑起阮水蘇的下巴:“不裝了是吧?你怎麼那麼狠心說這種話傷我?我對你不好嗎?”

阮水蘇聽著,覺得實在好笑:“好?你真是無恥!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強姦犯!”

尤達俊聞言,異常惱羞成怒的,刺破了阮水蘇的下巴:“兩年來,你一直把我當強姦犯看?”

阮水蘇感受到一股刺痛,可他不想低頭,忍著痛,大聲回話:“是!你就是強姦犯,總有一天,我會悉數還回去……”

“尤達俊!”

景雲熙下了車,拼命往山上跑,他剛到,便看到尤達俊手裡的刀,喊了一聲。

尤達俊聽到聲音,不緊不慢的回頭,命令保鏢架起人,站到了他的身後。

他看著景雲熙慌張的模樣,笑了兩聲:“我們景二少是個有本事的,這都能找到,看來他對你真的很重要啊!”

景雲熙注意到尤達俊手裡的刀,沾了血,他目光鎖定在阮水蘇的下巴。

慘白的臉上,下巴的紅色血跡,格外顯眼,還敞開著衣服,被風吹著身體。

他看著心揪成一團,握緊了拳頭,忍著怒意,路辰軒還沒繞路上去,他不能衝動,用緩和的語氣開口:“放了他,所有條件隨便你開!”

尤達俊握緊了刀,轉身又挑起阮水蘇的下巴:“我的男寵,遞了杯酒就被二少搶了去,心有不甘啊。”

“那十個億,我給你,只要你放了他,我現在立馬給你!”景雲熙說。

前面提到晉城公子哥的手裡現金流不多,可景雲熙除外,他對尤達俊說這話,不是誆人,是他真的能拿出這般多,甚至更多。

國外的投資公司,讓他賺的盆滿缽滿。

對面的阮水蘇,安靜的望著景雲熙,眼淚不聽使喚的往下流,滴在那沾血的刀上。

整個人被風吹著,衣服飄起來,連帶著人也搖搖晃晃的支撐不住。

尤達俊看著來氣,把刀抵在了哭鼻子的人的喉嚨上:“他來了,你就柔弱了是嗎?剛剛不還挺兇的嘛!”

他以前覺得阮水蘇除了那張臉,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可阮水蘇開始屬於別人時,他說不出來自己是種什麼感受,或許是不甘心!

景雲熙對著阮水蘇的方向,悄悄用手比了幾個啞語的手勢。

阮水蘇注意到,明白過來意思。

他看向尤達俊,啞著嗓子:“景雲熙跟你一樣,也是個……禽獸,你們兩個都是一樣,他最喜歡玩這種戲碼,你還看不出來嗎!”

“什麼意思?”尤達俊皺著眉頭詢問。

“他一個人來這種場合,還故作害怕,你不覺得可疑嗎?”阮水蘇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