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知道嘛,還問我。”

景雲熙關了燈,也躺了下去:“想象一下家裡面今晚的場景,我就開心。”

一旁的阮水蘇,雖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但他結合之前發生的事,明白了一點。

景雲熙和家裡人不合,原來景家這樣大的家族,也和尤家一樣,表面風調雨順,背地裡明爭暗鬥。

阮水蘇不明白,一家人為什麼要鬥來鬥去的,他要是有個哥哥姐姐,或者弟弟妹妹,一定不會這樣。

夜深了,天上的月亮,高高掛著。

躺在床上的三個人,隔開距離,各睡各的。

景雲熙閉著眼睛,但沒有睡著,他偏過頭看了一眼阮水蘇,阮水蘇像是抱著新的兔子,睡得恬靜。

終歸是他多餘牽掛,還擔心,沒有他抱著,某些人會睡不著。

深夜,睡得最舒服的時候,路辰軒聽到一陣哭聲,煩躁的睜眼起身。

看到景雲熙也起身,對他指了指阮水蘇的方向,他明白過來有人在做夢,哭鼻子。

景雲熙看著抱著兔子睡覺的人,大汗淋漓。

額頭的汗珠,順著髮根往下流,臉上佈滿了恐懼的神情,閉著眼睛,臉上卻滑落眼淚。

他伸手拍了拍阮水蘇的胳膊,根本就不能減輕夢裡人的痛苦。

他回頭看了一眼路辰軒,路辰軒大概能猜到意思,轉過身,背對著他睡了。

他便放了心,伸手抱住害怕的人,輕輕的拍著:“不怕,不怕啊,我會保……,我在,我在的,別怕!”

他說話安慰人的時候,拿了床頭的紙巾,給人擦汗。

阮水蘇像是感受到了什麼,軟綿綿的靠在景雲熙的懷裡,他停止了哽咽,表情慢慢舒緩過來。

景雲熙一直在給睡著的人擦汗,連著脖頸都擦了擦,一盒紙巾用去了一半兒,阮水蘇頭上的汗才幹。

終於安靜下來,路辰軒感覺到後面的人,安生了,便開口問同樣醒著的人:“他一直這樣?”

景雲熙沒有鬆開摟著的胳膊,如實回答:“對。”

路辰軒心生不滿,但沒明著抱怨:“我是聽說尤達俊折磨人很有一套,他的新寵,好像還死了一個。”

聽到這句話,景雲熙憤怒的捏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路辰軒繼續說:“那你怎麼打算的?總不能一直這樣吧,雖然他確實是個可憐的。”

景雲熙輕輕嘆了口氣,看著懷裡的人:“我給他找了心理醫生的,醫生說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