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不情不願的回話:“兒子都不認我!我那麼費心做什麼!”

“你再繼續這樣!小心不止兒子不認你,最後連姣兒都不認你了!”宋風搖雪上加霜的說。

自己養的兒子,到頭來兩個全為喬家出頭,景松心裡不平衡極了。

海池南接了個家裡打來的電話,景雲熙沒跟著,注意到坐在一邊的景雲廷,臉色慘白,靠近人:“這不像是感冒啊?”

“夜熬多了,酒喝多了,就這樣!”

景雲廷怕被景雲熙瞧出端倪,裝作若無其事的回。

景雲熙沒出聲,盯著人看。

“姣兒找你算賬了吧?我知道告密的人不是你,你別理她就是了!”景雲廷繼續說。

景雲熙無所謂的回:“我也沒準備理她,不過,你怎麼突然變聰明瞭?”

“雲箏對你來說很重要,你不會拿他冒險!”景雲廷淡淡道。

“我瞧著他對你更重要,你跟他以前都沒有過交集,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他的?”

景雲熙沒忍住心裡一直存在的疑問,開口問道。

以前他和喬雲箏一起玩,還會特意躲著景雲廷,那時候的景雲廷時常打架,不是讓別人掛了彩,就是自己掛彩。

他和喬雲箏沒有接觸過的晉城地下世界,是景雲廷和那群混混的常居地,見識過那種場面,景雲熙雖不懼怕景雲廷,但他介意讓喬雲箏認識景雲廷。

景雲廷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這話要怎麼回?因為喬雲箏那一聲禮貌的哥哥?還是喬雲箏準備送給景雲熙一罐心形疊紙作為生日禮物,讓他嫉妒?

其實他也不確定,大概是初次見面,喬雲箏那張好看的臉,絲毫對他沒有畏懼之意,讓他有了好感吧。

也或許是,自從那一面後,景雲廷常去喬雲箏的學校周圍玩樂,他見識過少年揹著書包,沐浴在春風裡的樣子。

喬雲箏做主持人,喬雲箏作為全校第一上臺領獎,喬雲箏發表演講,喬雲箏人生裡這樣的重要場面,景雲廷都是他的見證人。

景雲廷第一次在一個人面前產生自卑,是喬雲箏的功勞。

甚至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從未對喬雲箏開口說過一句喜歡,他覺得自己不配。

中途景雲姣拿了藥過來,對著站在一旁的景雲熙說話:“你離我哥遠點!”

說完,她又看著海池南不在,繼續道:“還以為你會為了雲箏取消婚約!沒想到是既要又要!你是準備跟爸爸一樣,娶個二夫人嗎?”

景雲熙聞聲,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姐姐怎麼不問問哥哥,為什麼藏了雲箏那麼多年,偏偏在我求婚後將人放出來呢?”

景雲姣若有所思,目光審視了一番景雲廷,無語道:“所有心眼都用這兒了!人家不喜歡你,你費這麼多心思,有什麼用!”

景雲廷沒有反駁,用手碰了碰鼻子,轉移話題道:“你去陪奶奶說會話,一會兒我們就回去了!”

看著景雲姣離開,景雲熙瞥了一眼景雲廷戴在手腕不小心露出的古銅鈴鐺:“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哥哥是個痴情種!”

景雲廷沒否認,淡淡的笑了一聲,望向窗外:“又下雪了,雲箏喜歡雪天,不過他出去堆雪人,老忘記穿外套,總會感冒!”

“然後呢?”景雲熙問。

景雲廷沒有收回目光,平靜的說話:“好好照顧他!他心性還是個小孩!”

“雲箏的肝臟是你捐的吧?”

景雲熙像是不悅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