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熙沉默不語,將人放到床上,扒了衣服,阮水蘇來的時候,沒拿衣服,這幾天穿的都是他之前的衣服,他很納悶,怎麼有人連自己網購衣服都不會。

阮水蘇盯著沒禮貌的人,進了浴室,又出來抱著他進去,著急問:“這是做什麼?”

景雲熙沒回話,把他放到了軟椅上,親自幫他洗澡。

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好多天,沒洗澡了,腿上都能搓泥,臉紅到發燙,幸虧景雲熙沒有看他。

兩個人從浴室出來,也是一言不發,阮水蘇穿好衣服,尷尬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自從睡到一樓,他總是沒有睏意,睡得不舒服,就像以前自己在出租屋的樣子。

同樣是水床,可景雲熙的床,好像就是很舒服,躺著就有睏意了。

景雲熙聽著身後的人,沒有動靜,轉過身盯著看睡著的人,吐槽阮水蘇心大,差點再次被強暴,還能睡著。

睡到半夜,景雲熙預料到有人會做噩夢,被吵醒,也沒覺得意外,偏過頭看著身旁的人。

阮水蘇蜷縮著身體,淚掛在眼角,一遍遍呢喃著:“不要,不要了,求你……”

景雲熙看了一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搖醒了夢裡的人。

阮水甦醒來的時候,慌張的看著他穿鞋,小心翼翼的問:“怎麼了?你怎麼……。”

景雲熙表情正經,坐到阮水蘇身邊,語氣嚴肅:“如果你一直都這樣軟弱,那你就總會被欺負,不停掉眼淚的是你,夜裡被噩夢羈絆的人也是你,沒人會因為你軟弱,而可憐你,但多的是因為你軟弱,而欺負你的人。”

阮水蘇看著說話的人:“你……原來信我?”

景雲熙轉了轉,手腕的珠子,冷聲道:“今晚他們就要被送走了,你要不要報仇?”

阮水蘇不解的望著他,他嘆了口氣,耐著性子問:“喬少良故意不抱你下床,不帶你吃飯,他們一群人一起打牌打賭,把你當樂子,商量輪流睡你,你知道嗎?”

阮水蘇握著被角,低著頭:“我……。”

景雲熙抓住了他的肩膀,輕聲道:“不要連在夢裡,都讓人欺負你,可以嗎?”

阮水蘇低聲問:“你會幫我嗎?”

景雲熙伸手,把人抱了起來:“我只幫你這一次。”

兩個人到了樓下,阮水蘇才看到,大廳站滿了陌生的人,地上還跪了一排人,是之前的保鏢,他吃驚的,望向抱自己的人。

有人推著輪椅過來,景雲熙將他放到了椅子上:“要刀嗎?”

阮水蘇一時間,有些愣神。

景雲熙補充的說:“如果今晚,我把他們送出去,你在晉城便見不到他們了,而且他們會覺得,你就是一個能被人隨便睡的人,毫無歉意,甚至對你有怨。”

“要不要刀?”

景雲熙重複了一遍。

阮水蘇遲疑的點了點頭,因為懦弱,他這個被景雲熙以禮相待的人,都能被一群保鏢欺負,他們無所畏懼,是因為他確實軟弱。

景雲熙讓人遞了刀子過去,坐到沙發上看戲,他讓人點了根雪茄,大半夜有些困,吸了兩口,垂著眸,盯著手腕的珠子。

阮水蘇拿起刀,試了試刀刃,突然握緊刀柄,狠狠的插進了喬少良的肩膀,盯著人慘叫的樣子,拔出了刀:“我對你客氣,是因為我禮貌。”

喬少良被保鏢摁著,依然跪在地上,表情猙獰:“我錯了,知道錯了,熙總!我錯了。”

阮水蘇聽著話,拔出刀又插進去:“你該道歉的人,是我!”

喬少良額間的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掉,滿眼驚恐的,看著軟弱的人,平靜的發瘋,他不斷的磕頭求饒: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