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房間,景雲熙背對著人,躺在床上半響,才感覺到阮水蘇撿完兔子上床:“還以為,今晚你要站那裡睡覺!”

阮水蘇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回話。

無論今晚,是誰把他的兔子,扔到了垃圾桶,都是景雲熙的允許,景雲熙連只他的玩偶兔,都容忍不下。

景雲熙還對自己說,可以仗他的勢,都是騙人的,那些平日裡的溫柔,都是在騙人。

這一刻,阮水蘇的腦海裡,全都是他們剛認識時候的畫面,景雲熙對他毫不掩飾的嫌棄。

他怎麼就給忘了,自己之所以能住在景雲熙這裡,都是利用,他本該一直清楚,他就是景雲熙可以用來對付尤家的把柄。

人,是不是苦久了,給顆廉價糖也會迷失。

景雲熙轉過身,看著一言不發的人,愣了幾秒,開口道:“你以後想跟羽書一起睡可以,你們就住一樓,羽書家的小區,安保不好,除非你不怕遇到那個人。”

“你是怕我出去了,不好掌控吧!”阮水蘇淡淡的說。

猝不及防聽到這句話,景雲熙瞬間火大,強壓著怒氣:“在你眼裡,我一直都在掌控你?”

阮水蘇側過身去:“我想睡覺了,熙總自己心裡清楚。”

景雲熙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壓下火氣,但他無法平復。

起身去找了煙盒,點了根菸,回到床上:“那你的意思,就是想出去了?”

“你放我走嗎?”阮水蘇這樣開口反問。

景雲熙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看著煙霧向上空散去,心寒的說:“還真是養不熟。”

聽到這句話,阮水蘇眼淚不受控制的往外湧,轉過身盯著景雲熙:“你拿我當狗養,是嗎?”

聞聲,景雲熙冷笑了一聲,掐了煙,湊過身去,壓住了阮水蘇,直直盯著人:“對,然後呢?”

他在忍著不發火,莫名覺得快忍不住了,想咬人。

身下的人,心裡清晰的記得,尤達俊每次把他當狗使喚的場景,對著景雲熙滿眼苦澀的笑了笑。

眼淚順著眼角,流到了床上,他低聲吼著說:“你跟那個畜生一樣,你們都一樣!”

“再說一遍,我跟誰一樣?”

景雲熙眼神冰冷的盯著他,語氣格外冷漠的問。

“我踏馬跟他一樣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跟他一樣,睡了你!”

景雲熙沒聽到回話,帶著怒意繼續說。

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阮水蘇伸手,擦了擦眼淚,語氣坦然:“景二少怎麼可能睡我?我有自知之明,你第一回看著我嫌棄的樣子,我沒忘!”

他說話的語氣極盡卑微,又委屈巴巴,惹人憐愛。

聽著這些話,景雲熙完全失了理智。

他抓著阮水蘇的雙手,越過頭頂,控制住,狠狠摁在床上,沒有猶豫,俯身親了下去。

阮水蘇的嘴巴,他垂涎欲滴太久了。

身下的人,被突如其來的吻,震驚到睜大了眼睛,呼吸急促的,望著吻自己的人。

像做夢,可那吻溼熱真實,不是做夢。

景雲熙磕到牙齒,輕輕皺了一下眉,看到不閉眼的人。

他一隻手抓著阮水蘇的兩條胳膊,一隻手捂住了阮水蘇的眼睛,肆意妄為的開始親吻,身下的人。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阮水蘇被親的迷迷糊糊,嘴巴有些發麻,他的手才被鬆開,眼睛上的手也移開了。

他自然的摟住了身上人的脖子,他的回吻熱烈。

景雲熙停下,看著他,手輕輕撫摸在他的臉上,柔聲道:“你怎麼不反抗?”

性感的唇角勾起淺淺的弧度,慵懶勁兒上來,渾身柔軟極了,阮水蘇像一隻剛出生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