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把自己關進鐵籠子裡頭了。”原來昨天夜裡,他“踩”過“點兒”,知道前窗、後窗都上了防盜欄。

蕭桂蘭就下令擂門!“給我擂、給我敲!嚇得狗日的尿了褲子脫了陽!”

三板頭一夥就瘋狂地擂開了大鐵門。戰鼓一般的響聲乍然“轟轟”而起。

剛睡醒不久的蘇彩花身穿睡衣,正要洗臉,被這敲門聲一震,很不耐煩。

“什麼人吶?這樣敲門!”

正刷牙的侯發榮聽得響聲不對,眼神有些惶惶,嘴裡咬著牙刷,指畫老婆去開客廳的窗戶。開啟窗戶,外面的擂門聲立刻加倍嘈雜。

他們這次聽清了,外面發生了事情,男人嗓門裡夾著女人聲音。大叫著開門。

蘇彩花急忙合上了推拉窗,侯發榮一口的白沫已經變了面色:

“壞了,是蕭桂蘭!蕭桂蘭!”

蘇彩花名正言順不怕這個太后:“蕭桂蘭怎麼啦,看把你嚇的!她是老虎?憑什麼這樣砸我的大門!”

侯發榮指著窗外說:“你聽聽,不是一個兩個人,是一群人,是來鬧事的!”

蘇彩花問:“他憑什麼鬧事。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讓蕭太后抓著啦?”

侯發榮不承認:“沒有沒有!我能有什麼把柄?哈,她能抓著我什麼把柄?”

蘇彩花更理直氣壯了:“那你開門去呀!開了門看他們敢怎樣?”

這時,外面的敲門聲小了一些,侯發榮撲到窗戶那裡,開了一條縫隙向外張望。見有人已經越牆進了院子,去開大門,大門裡,上著鎖。一條楞後生正抄傢伙去砸鎖頭。

侯發榮情急中想從後窗逃跑,開了客廳後窗,一副鐵柵;開了臥室後窗,還是一副鐵柵。無路可逃。他變成一隻受驚的兔子,在屋裡亂竄。

“完了完了!壞了壞了!”

蘇彩花看這熊樣,肯定丈夫在人家手裡有了把柄!便連說“活該!打死活該!”

侯發榮竄到沙發底,又爬進裡屋床下,屁股噘起老高。自己也知道這是等著捱打。

這時,屋門已經被擂響!蕭桂蘭站在院裡厲聲呼叫:

“侯發榮!開門來!開門來!侯發榮!可叫祖娘逮住你個破頭鬼啦!你膽敢在外頭胡搞!今天看祖娘怎麼修理你!”

蘇彩花冷笑著,“怎麼不嘴硬了?嚯,真的在外頭有了女人啦,啊?叫打一頓,替我也出出氣!嗬,怪不得那回氣勢洶洶地說,要和我打離婚!”

侯發榮連聲求救:“你別信她,她是挑撥你與我的關係呀!彩花,你快設法救我!蕭桂蘭下手狠毒呀!打死我,也饒不了你呀!我的祖奶奶!一日夫妻百日恩呀!彩花呀!求求你,你不能見死不救呀!救了我,我什麼都給你交代!”

外面,擂門聲更加瘋狂。蕭桂蘭罵了一頓侯發榮不解氣,連蘇彩花也捎帶上了。要連她一起切剁。

蘇彩花到底也有些慌神了。兩人惶惶地亂竄,竄進廁所,終於發現這兒安裝了一隻排氣窗。蘇彩花情急之中,一把拽下了排氣扇!

窗孔既小,侯發榮又哆嗦,死狗扶不上牆。蘇彩花自己出頭,踩了侯發榮的身體,將上身努力鑽了出去。侯發榮也不管死活,託了腳底,死命一推。“快去叫人,快去叫人;救命,救命。”

外面“咕咚”一聲!蘇彩花整個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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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如手足》第六章63(1)

剛吃罷早餐,工棚裡的苦力們散坐了,有的抽菸,有的穿戴工裝。金河正在給工友們派今天的活路。

突然,蘇彩花遭了狼似的吼喊進來。

“救命呀,救人!快來救人呀,救命!”

銀河頭一個蹦起來。

蘇彩花半個頭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