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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寒一邊道歉,一邊解釋。“我也是實在沒想到昨天會碰到你。想不到你已經升任了總經理助理。”
金河冷笑了:“你的眼裡,我就該永遠扛麻袋呀?”
溫小寒被搶白得倒噎氣:“你看你,我那麼說了嗎?兩個公司合作,咱們以後見面聯絡,肯定少不了。工作上的事,我不能找你?”
金河依然忿忿:“以後當然能找我,可你今天沒有急事!你是成心來給我找事!”
溫小寒被說的有些扭怩。她確實是成心的,成心來找金河。
昨天夜裡被石金河看見自己與吉老闆的那種暖昧樣兒,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儘管她一再自我解嘲,“我結過婚,並且又離了婚,哼,我還為誰儲存貞節呀?”可是,她還是有一種莫名的負疚感、乃至負罪感。在金河的眼裡,自己就是那種水性楊花吧?就是墮落的女人吧?可是,她自己又不願意這樣承認。她想與金河見見。見面之後,又能說什麼呢?事情擺在那兒,自己已經邁出了那一步,能如何解釋呢?然而,她忍不住還是要見見金河。哪怕見面之後,什麼都不說。
誰知道金河手機不開。她憑著一種女人的直覺,認定他在高馬麗這兒。當她這樣認定之後,心裡又突然產生出了另一種女人的維妙心態。想到已經不能屬於自己的男人,竟然屬於了另一個女人,心裡隱隱然升起一種類似醋意的感覺。
《兄弟如手足》第九章88(2)
她懷著某種心理,幾乎是成心要“撞破”什麼他人的秘密;當這一切果然發生之後,她才有些後悔了。她希望能夠得到金河的原諒,然而,一切都晚了。
金河認定,“你就是專門,就是成心!”金河甚至懶怠發火、動怒,點穿了她的心機之後,兀自在前頭悻悻地走。道路泥濘,話茬難聽。
溫小寒無趣地跟在後面,全然沒有了剛剛那種做出來的高雅儀態。
他們倆前後出現在《又一村》餐館門口。
兩人臉子都僵僵的。
溫小寒尷尬地道別而去,石金河也不理不睬,沒有一句哪怕出於禮貌的送行話。
這些,倒是冷眼旁觀的小妹統統看在眼裡。
《兄弟如手足》第九章89
金河朝小妹不尷不尬笑著,進了店堂。
小妹傾頭墩地,沒看見地下有個他似的。墩布甩打揮舞,朝皮鞋、褲腳上招呼。
裡間,喬二棒在剁肉,刀板咣咣響。
高馬麗在櫃檯那兒對帳,目不斜視。
金河便解釋一句:“已經打發走了。這個溫小寒。”
高馬麗充耳不聞,管自開抽屜、撥算盤。
金河又說:“公司里正忙,我恐怕要遲到了。我、我該上班去了。”
高馬麗依然不理不睬。
金河尷尬著,又往前湊湊:“高馬麗,我說你媽過一程不是要來嘛,來了就告訴我。”
高馬麗起身拿了塊抹布,開始檫抹餐桌。還是看都不看金河。
金河湊近跟前,要坐凳子說話,小妹使墩布將凳子推開了去。
金河一肚皮窩火,可又無從發洩;自己長長吁氣,儘量平緩了口吻對高馬麗說:
“小麗,你也不要這樣嘛!溫小寒伺候的吉老闆,和我們公司做生意,是我的錯嗎?她突然來找我,我也不知道。她已經走了,你、你這是怎麼了你?”
高馬麗這才回話出聲:“我怎麼了?碰上了你的舊情人,心裡又不好受了,拿我當醋喝呀?石金河,我高馬麗充當你的什麼女朋友,我當夠了!我別高抬自己了我!”
金河低聲道歉:“小麗,我、我,我夜來喝多了;我、我不該來你這兒——”
這恰是女孩子在這種時候最不愛聽的話。高馬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