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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眼中驚疑不定的恐懼所窒息。
白如花不知道容景玉這番舉動是巧合還是有意為之,她想要說服自己這是巧合,可先前容景玉反覆在地毯上搜尋的舉動讓她無法這麼輕易地去欺騙自己。
何況,最重要的已經不是巧合,而是白如花不知道該如何逃過這一劫,只要這銀進了屋子,一定會被人察覺已經發黑,唯一的機會,便是這銀‘消失’了……但容景玉接下去的舉動絕了白如花最後的希望。
只見容景玉一手拖著容翰墨的官印,一手拽了兩隻鐲子,往容老夫人爬去,一旁的白檀見了,連忙將她抱起,一隻手想要幫她拿官印,但容景玉手一偏,將印章抱在懷裡,不樂意地抬頭看她。
白檀被弄得有些尷尬,趕緊把容景玉抱給了容老夫人,感覺到手上一輕,她鬆了口氣,站到藍芩溪身後不再冒頭了。
“怎麼,景玉找祖母有事?”老夫人將容景玉放到腿上,容景玉不太喜歡與人近距離接觸,但此時她的形態也沒有比這更好的姿勢了,她也只好接受。
沒有回答,容景玉將手中兩隻鐲子中的一隻遞給容老夫人,口齒不清道:“拿!”
容老夫人身邊的柳嬤嬤見了,喜道:“老夫人,大小姐要給您東西呢,這是拿您當親近人看待呢。”
柳媽的話意在讓老夫人開心,卻置一旁容景玉的生母藍芩溪於不顧境地——論親近,誰能親的過親孃呢?可她這個母親明晃晃地坐在這裡,孩子卻只給了老夫人東西,這不是擺明了在說她平日裡的疏忽嗎?
好在容老夫人反應快,“這孩子啊,果然還是與祖母親近,翰墨與芩溪畢竟年輕,以前叫你們凝神定氣不聽,這不,現在遭嫌了吧!”調笑的語氣逗得在場人都不由一樂。
“正是老夫人說的那樣,我家那孩子啊,不知怎了,也是與孃親近勝過與我這個為孃的親近,無論我與夫君如何討好都沒用,真是奇了怪了。”一婦人立即附和道,看她樣子,不像只是奉承,反而是真有其事。
有人起了頭,一切就容易多了,後面的那些話兒就像入了渠的水,暢通無阻地流著。
老夫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停下來,笑回道:“你們心焦氣躁,閒不下神的,孩子最是敏銳,自然不愛與你們一起,說來,我這也是佔了歲月的好處。”
說著,她低頭問起容景玉:“這是給祖母的?”
容景玉只是望著她,眼中滿是困惑,好似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一直到老夫人點了點她手中的鐲子,才領悟過來,卻領悟錯了,手一伸,直接把那隻鐲子放到了老夫人手裡,再次道:“拿!”
完了,按住那隻手,好像怕容老夫人鬆手讓鐲子掉了般。
容老夫人見狀,看容景玉緊抱著官印不鬆手,空著的手點了點官印,說道:“祖母不想要鐲子,你將你懷裡這印子給祖母好不好?”
容景玉聽到一愣,面上適時掛起茫然的表情,心中卻迅速計算起後路來——
不給?雖然她是孩子,對方不會放在心上,但也或多或少會為日後埋下隱患。並且萬一對方要是藉此來斷定她的性情呢?這樣做,她無疑是成了重利輕情之人,雖然現實也相差無幾,但誰的外面沒有一層皮遮著?
給?如果給的太痛快,未免日後會讓人以此為把柄,將她看成重情義勝過利益的人,誰都想借著情義來從她這裡取得些什麼。
不能不給,卻不能給的太痛快了。容景玉心頭一轉,已經知道後路要怎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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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最深是人心,最毒亦人心
readx; 在老夫人反覆說了幾次之後,容景玉好似明白過來了她的意圖,有些猶豫不捨地望望懷中的官印,再望著她,分明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