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

後者微微抬頭,用一種毫無感情的口吻道:

“我最好的兄弟死了,你竟然說我走運?”

“如果不走運,你可能會因為過失殺人被送進少管所裡蹲兩年等十八歲後再判刑!

但現在,這段影片救了你。”

對面拿著一個dv機走過來,小螢幕上正播放著畫面,內容則是四人在被包圍之處如何浴血拼殺向外突圍的部分。

“這是哪裡來的?”

“你學校的一個老師拍的,這人當時害怕跑了,但沒跑遠,他手裡帶了一臺原本用來拍景色的dv機,也就是我現在拿著的這個。

然後藏在不遠處將你們被那些暴徒圍住再到圍攻的全過程都拍了下來。

有了這個,能夠百分百證明你們防衛致死的正當性。

對了,我們在現場找到了6具屍體,但實際死亡人數肯定不止;沒猜錯的話,其中應該大多死於你手吧。

我說,我剛在江南辦完案回來你怎麼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您也說了,我們是受害者,所以這個問題該問我嗎?”

“好,我理解你這會兒的心情;等下跟我去辦個手續,和你朋友一起回吧;小姑娘先不用擔心,她家裡人已經提前來接走了。”

“6具屍體裡,是不是有一個叫鄭杆的?”

,!

“雖然不想告訴你這個噩耗,但事實的確是這樣;他傷的太重了,僅僅是致命傷便有十幾處,還有從高處跌落的脊柱骨折。

而你的供詞中說他在掉下去後還能爬起來又打了一陣,我實在難以想象這是怎麼做到的。”

“能讓我見他最後一面嗎?”

“這個我盡力安排,但不是很容易,因為雖然是遺體,卻也是偵查此案的重要證據,屍檢還在繼續。”

“那王奮呢?抓到了嗎?”

李正義沒有立刻回話,而是低頭從煙盒裡咬了顆煙出來,並再甩出第二顆遞過去,道:

“抽嗎?”

“我問你抓住王奮了嗎!!”

項驁猛的晃動著雙臂以暴怒的口吻又問了一遍;而用膨脹螺絲固定在地上的審訊椅甚至都因為這股力量發生了鬆動,螺絲從孔裡被生生的撬出來一截。

外面聽到動靜的警員紛紛衝進來以防有失控的情況,待十幾個人到了屋裡,李正義頭都沒回,只是抬手道:

“沒你們的事,都出去!”

門被重新關上時,他回道:

“沒有。”

“為什麼?是跑了嗎?”

“不是。”

“既然沒跑,為什麼不抓?!影片裡可是明確提到這個人的,難道你們看不見嗎?!”

“項驁,如果我告訴你,我們無權抓他,你信不信?”

“無權?這狗日的家裡有錢是不假,但因為這個你們連抓的膽子都沒有了?!”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還有,你要想知道真相,就先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好了,把情緒穩定一下!”

看著這邊深吸了幾口氣,即將暴走的臉逐漸恢復正常,便繼續說:

“首先,王奮不是華夏人,他的國籍不是這裡的。”

“不是這裡的就可以行兇了?當我不看新聞嗎?在境內販毒的外籍毒販該判死刑的照樣判,怎麼他多長個腦袋可以例外?!”

“你他媽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

“好,你繼續說。”

“王奮不僅不是本國國籍,還有外交豁免權!裡面便包括有刑事豁免權,有這個是因為這傢伙在名義上屬於加拿大駐華使團中的一員;另外,他本人擁有四個國籍,這只是其中一個。

所以即便我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