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刺眼的車燈穿過只剩一個底座的敖包射過來,逆著這光這邊什麼都看不見。

但項驁聽得見,車門開關的動靜傳入耳中,並且距離自己較近的副駕駛位置傳來的。

戰術於頃刻在心中形成,左手不經大腦摸起身邊一塊剛剛還打中自己的石頭朝著那裡扔了出去。

石頭狠狠砸在了來者的胸口上,打的此人悶哼了一聲向後一個趔趄,撤腳不及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等這傢伙直起上半身準備重新爬起來時,卻見一個黑影越過燈光殺到了近前,緊接著是刀光一閃,彎刀的刀刃從其喉嚨處高速掠過,隨後“噗”的一響,斗大的人頭滾落在地。

項驁是想將地上的槍撿起來留為己用的,但來不及了。

因為槍被揹帶斜著固定在無頭屍體上,要拿下來得彎下身子去摘,這個動作再快也得幾秒鐘才能完成,但主駕駛上的那個見狀已經下來並端著自己的槍從車尾處繞了過來。

那麼此時若執意要撿,還沒來得及用便被迎面爆頭是最可能的下場。

所以他沒有片刻停留,甚至都沒舉起彎刀,而是就著刀身完成斬首後正垂在一側的位置,只是手腕一翻,讓刀鋒向上,然後猛的一揮,反著撩了上去。

,!

電光火石之間,利刃斜著命中繞開遮擋還沒看清眼前什麼情況的司機大腿上。

這條邁在前面的右腿從內側根部被整個切開了,項驁在一瞬甚至都察覺到了刀刃劃過堅硬股骨的觸感。

慘叫聲又一次響起,而一條主韌帶斷開讓來者登時跌倒在地,股動脈破裂引起的大出血則只是眨眼的工夫間就讓他和自己身首異處的同夥“匯合”去了。

可項驁還是來不及撿槍,這麼大的動靜一次引來了三輛車,它們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包抄過來;在某一瞬,他想過要不以此為據點用兩條槍頑抗到底,但想到可能會腹背受敵的處境,最後還是放棄了。

而離開這裡後也改變了策略,先不去找水歡,先去那個“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就是馬場。

白天參賽的馬匹中除了選手自帶的之外,其餘全部都集中在這裡。

有了馬在,等於增強了機動性,這對於活命和突出重圍來說至關重要。

仍然是以路上一切能夠抵擋子彈攻擊之物作為遮蔽,儘量在蒙古包裡穿行好讓越野車難以發揮出速度優勢,以及用箭在移動中射擊來為抵達目的地打掩護。

其中一箭朝著一處車燈放去,本想著能造成點干擾便達到目的了,沒想到效果卻出奇的好,那箭正中飛速轉動的右側前輪胎,將它射穿後迅速乾癟的車胎不得不讓這輛車停了下來。

但這畢竟有很大的運氣成分,想要那兩輛身上覆制是不可能的,不過少了一輛對於項驁來說等於多了一個突圍方向,因此抵達馬場的過程難度又減小了不少。

像翻過兵器架外的圍欄一樣,這裡的欄杆也是一步跨進去的。

按照他的設想,和拿兵器似的逮距離近的騎就行,結果一匹也沒抓到,因為如此嘈雜早已將馬群給驚了,眾馬們這會兒已經毫無規律的圍著內部狂奔起來;項驁見狀心說壞了,這要從裡面抓,等抓到了對面也早追過來了,若是要放棄,那突圍的成功率至少要減半,還意味著前面的努力都白忙活了。

正想著,卻見有一匹馬與眾不同,它沒有驚慌失措的到處亂跑,還穿過馬流直奔這邊而來,衝到近前一陣仰天嘶鳴似是在表明身份。

項驁不用看,只聽這高亢無二的動靜,就知道來的這個是“老朋友”——套馬比賽上被自己制服的那匹頭馬!

分辨及此不由得心中大喜,當即踩住馬鐙一個翻身騎了上去。

有了馬,那到底是比兩條腿跑的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