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精確成成像,前前後後就用了半分鐘吧。

我問過軍師,還需不需要上柱香什麼的,軍師說萬萬不可,因為上香等於給她香火,而我的香火她受不起,會‘撐死’的,消受些紙元寶什麼的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剛剛現形時趙夢潔的情況確實相當悽慘,和你說的一樣,維持的是死前的樣子,滿身的血,臉上蒼白的和牆皮似的,而且還沾了不少廁所裡的汙物。

然後我繼續燒紙,第二次結束時她外形再次變化,就變成了你看到的這個,據說這是她最好的狀態,但也達到了這個靈體所能企及的極限,如果上限再高一些的話,變成‘鬼仙’也猶未可知。

當然這還是軍師說的,什麼是‘鬼仙’我也不知道。

而按照能力,說趙夢潔是厲鬼沒問題,因為她的確具備這些能力,但性質上卻不可以,殺人害命的才能叫這兩個字,但這姑娘哪怕具備了強大的力量後,也沒有提過一次要報仇,要把誰誰誰怎麼樣的話,只是說要為我做一件事,報答我的恩情,然後再安心離開。

上次你問什麼跟定我了,我踹你一腳也是為了這個,人家有該去的地方,跟著我算怎麼回事?現在沒走不過是許過的願還沒還上而已,等這次還上了,早登極樂才是。”

“那不就是說你祭奠了兩回,便把一個非常弱小的孤魂,變成了頂級厲鬼?”

“差不多吧。”

“可以啊驁哥,但這是什麼原理呢?”

“軍師說我命格不凡,所以受了我的祭奠,不管是妖精鬼怪,都能像吃了大補一樣一步登天。”

“我覺著,你肯定收著說了,軍師的原話絕對比這要大,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項驁一笑,接著道:

“的確,軍師最後加了一句字尾是我剛才沒說的。”

“什麼?”

“他說‘神仙也不例外’。”

“反正我相信你肯定有這個本事。不過學姐家裡人可都尚在,怎麼沒有人給她燒過東西嗎?怎麼會在‘鬼圈’混的這麼窘迫?”

“因為她爸媽燒的,她一點都沒收到。”

“啊?這還有貪汙的啊?”

“貪汙倒不是,但都被搶走了,滯留在人間的野鬼有的是,它們主要靠著偷吃或明搶別家的祭奠、貢品過活,趙夢潔當時這麼弱小,怎麼搶得過那些在人間不知道遊蕩了多少年的老傢伙?

而我燒的,因為這身陽氣在,那些玩意兒沒有敢靠近的,才次次讓她填飽了肚子。”

“明白了,看來欺軟怕硬不管是人是鬼都尼瑪一個操性。”

兩人說話間,趙佗比比劃劃的精力都在這裡,但項驁的眼睛可未離開正門半秒,嘴上回答問題的同時對形勢發展的觀察一點沒有耽誤。

而此時門口一個四個門衛,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然後趙夢潔朝著這邊招了招手,表示可以過來了。

“走了。”這邊提醒了一聲,遂帶上身邊人小跑著到了跟前。

“學姐,我方才跟驁哥聊了點你的本事,知道你現在可是本事不小的,但搞定這四個凡夫俗子怎麼還用了這麼久?”

“他們身上都戴了護身用的佛牌,想衝破這層阻礙得費點工夫,不過好在給這些牌牌開光的人道行是有但不多,所以我一個一個的來,總算全拿下了。”

趙佗被這麼一提醒,低頭看去才發現這四人脖子上果然都掛著牌子,只是眼下都不再完整,而是無一例外全從中間裂開了,這意味著被趙夢潔的力量擊破無需多問,所以他便伸出大拇指道:

“學姐,就一個牛字送給你!這幫雜碎,上個夜班身上還戴著這個,估計也是這園區裡被害死的冤魂太多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