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來了一個主持,拉著長腔造起勢來;在趙佗走進去鐵門被關上的前後腳,對面的也走進了場中,等二人對面一站,旁觀的無不發現相對於前者,後來的這個在身體比例上實在誇張。

他明明也是70公斤,但四肢卻又細又長,包括軀幹亦是如此,而身高有至少比趙佗多了20公分,等於能持平體重,靠的全是這個。

按理說此等纖細之人是絕對不適合格鬥的,一無力二無氣,打起來斷不是同等級別身材正常或短粗型別者的對手。

但項驁明白,這裡面必然有貓膩,雖然暫時想不出是什麼,也還是起身用雙手攏在嘴前做擴音狀喊道:

“駝子,千萬小心!不要用常理揣摩你的對手!”

後面這句便是最直白的提醒了,即上面說的那些普世原則在這裡大概是行不通的,千萬不要因為照本宣科而吃虧。

並且也得虧是他,嗓門夠大,大到能和全場的嘈雜、主持人的聒噪相抗衡,越過幾十米依然可以讓趙佗聽見。

對面聞聲用力揮了揮手,回道:

“放心吧驁哥!”

只是這聲音剛一出口就被淹沒在了背景噪音中,項驁還是靠著分辨嘴型判斷出說的是什麼。

“校長,這個人看著和個麻桿兒一樣,一陣大點的風都能給吹折了,你怎麼還這麼緊張呢?”付山道。

“先別說旁的,你看他長的是不是有點奇怪?”

“奇怪?不談身體比例的話,面板很白,臉......是有點不對勁,但我又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來形容。”

“男身女相,這人明明是個男的,但五官相貌更接近女人。”

被項驁這麼一提醒,付山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

“對!我說怎麼這麼奇怪呢,不過這能說明什麼?我聽說長這樣的人還是福相,在格鬥方面也有啥講究嗎?格鬥屬於高烈度對抗運動,按理說應該雄激素越發達水平越高,而雄激素髮達了,外形得是男性化特徵明顯才對吧?可這個看著比好多女人陰柔,與這個道理是完全相反的啊。”

“具體有何門道我說不清,但我盲猜他的身體機能一定有異於常人的地方,而這些是駝子能否贏得此戰的最大障礙。”

兩人對話至,場上已經隨著一聲鈴響,正式開打了。

趙佗性子剛烈,墊步上前率先出招,以一記標準的泰式正蹬攻向對方心窩。

而此人的詭異之處在這裡就體現出來了:只見他像跳舞一樣向後一撅,那動作從側面看如同跳海草舞一樣打了一個堪稱完美的波浪,接著蘊含著這一記正蹬全部威力的前腳掌正好趕上自己夠不著的一段,踢了個空。

“我尼瑪,這什麼閃避?!校長,他長這樣我看以前不會是個練舞蹈出身的吧?

不對,別說練舞蹈的,哪怕是練軟功的也不能‘沒骨頭’到這個程度吧!”付山道。

“現在下什麼結論都為時過早,我得看看這傢伙的攻擊力怎麼樣。”

而場上的情況真是不經唸叨,說什麼來什麼,那人躲開一招後立即展開反擊,他也往前竄了一跬之距,再出招殺向趙佗面門。

招本身倒沒有特別之處,就是很典型的刺拳,看著不僅沒啥力量感,甚至還有點軟綿綿的,可以說從常規角度判斷,除了因為臂展優勢而攻擊距離遠之外,幾乎一無是處,別說打經過系統訓練的拳手,打個健壯點的普通人恐怕都不夠用。

但事實卻恰恰相反,在趙佗眼中,這拳頭運動過來的速度似快非快,似慢也不慢,充滿了讓人難以判斷的異樣感,然後就是這麼一晃神的工夫,拳鋒正中臉當間;貌似無力的招式也在中招者的反應上表現出了自己的破壞性——前者在脖子往後猛折一下的同時,腳下不穩差點一個屁墩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