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學生考試能力很強,在這種情況下,南京作為教育資源最為集中的省會城市,歷年高考成績卻經常排在江蘇省倒數第一位…

部分原因是省會城市搞素質教育,對考分不那麼看重,還有部分原因就是南京最拔尖,接受教育資源最好的一批學生,基本上都出國了,或者直接被點招進高等院校,根本就不參加高考。

像許安陽這樣,上的也不是江蘇省內最好的學校,又沒有去國外,就算有背景,撐死了華工內部領導的親屬,或者和軍工系統有點關係的親朋,僅此而已。

從這點上來看,褚興國的見識倒還是比老潘要高上那麼一丟丟。

但老潘顯然對褚興國的話不在意,道:“你要是不信,這檔子事我們也別做了,看你這點氣量…之前從你那兒拿貨,你小子摻假貨的事,沒和你算賬呢!人家不記仇,願意坐下來吃飯,算不錯啦。”

褚興國哼唧了幾聲,但也沒有再回嘴,道:“行行行!不就是面子上稍微吃點虧嘛,下次這頓飯我來請!媽的,不就是開個勞務公司麼,不知道的還以為能挖石油呢!這臭小子,當初給他弄了兩個假耳機,就偷老子的公司賬本威脅我,媽的…”

兩個人早先因為耳機的事結過疙瘩,所以老潘怕說褚興國在,讓他來吃飯不肯,所以才沒有告訴許安陽。

現在兩人見了一面,吃了一頓,算是為化解矛盾打下了一點基礎。

就是一向性子傲氣的褚興國,面子上要吃不少虧了。

老潘道:“t的讓你去挖石油你倒是要有那個本事啊!就算你有那個本事,你有那個技術,資金嗎?狗日的,要不是你之前在配件生意上給人騙,虧了那麼多錢,還t的把錢搞出去放水錢,現在拿不回來了,咱們用得少新想辦法搞什麼勞務公司嘛?老子t的那麼多錢放在你那裡…”

說著說著老潘激動了起來,什麼叫交友不慎啊,自己這兩年攢起來的錢,一多半借給褚興國,結果虧損的虧損,壞賬的壞賬。

要說這小許說的真是沒錯,未來的事沒人知道,多條路總是好的。

褚興國自知理虧,只能給自己倒了杯酒,然後敬酒認錯。

兩人又喝了一杯,老潘道:“我告訴你啊,這次開勞務公司,你出大頭,我和小許出小頭,很多事你t的給我擔起來,掙了錢,早點把老子的錢給我還上!”

褚興國點頭稱是,隨即道:“老潘啊,其實我們兩個人合夥就夠了,幹嘛非要拉那個什麼小許呢,就因為他出了個主意?主意這個東西,又不值錢。”

“你懂個屁!什麼叫就出個主意,t的他要是幹,肯定也是要出錢的!而且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去棲霞寺求了籤,廟裡的和尚說了,說我今後想要飛黃騰達,必須要仰仗貴人!我這兩年的貴人是誰?不就是小許嗎?t的難不成還是你啊,你個掃把星!”

老潘回顧了一下自己這一年多的軌跡,總體來說是向上的,而且但凡和許安陽粘上點,就蹭蹭往上竄,但凡和褚興國有點牽連,就噔噔的往下掉。

想到這裡,老潘都想一腳把褚興國給踹出去,以後再不和他合作了。

但是沒辦法,如今欠錢的是大爺,別人欠了褚興國的錢,褚興國錢了老潘的錢。

兩個人好歹是三十年的朋友,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不管是出於金錢,還是出於情誼,還是要拉這小子一把的。

“行行,我聽你的,那…我只能先把房子抵押了,爭取貸一筆錢出來,然後把這個勞務公搞起來。後面招人、招工什麼的,我會和劉芳說的。”

劉芳就是褚興國在517能量電子廠的姘頭,在人事部門工作,負責招工。

517廠過去是國有的大廠,如今進行改制,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種工人階級當家做主的時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