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生活中脾氣還是非常好的,身邊的人都瞭解這點。

程思思也知道,所以她跟著放軟了語氣,希望許安陽幫個忙。

其實電視臺很多所謂的路人採訪,都是找的認識的身邊朋友、同學。

許安陽記得新聞系後來出去好幾個在電視臺當記者的,剛畢業那段時間,經常找他們過去幫忙當路人甲乙丙丁,對某些新聞、政策,照本宣科的讀,就當街頭隨機採訪了。

畢竟是要上電視的,你不做點準備,那鏡頭畫面根本沒法用的。

程思思好容易遇到一個熟人,她能放著不用嗎?

許安陽想了想,問道:“你們這節目什麼時候播出啊?”

“下週播出。”

“下週,那還行。播出的時候,不會報我名字吧?”

“哎呀,不會影響你的聲譽的,許總!”

“好好好,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令我滿意了,我就答應你。”

“你煩死了,說!”

許安陽湊過去,在程思思耳邊輕聲問道:“你有沒有談戀愛啊?”

程思思剜了眼許安陽,心裡卻甜絲絲的,原來這傢伙還是在意的嘛。

她其實是想騙騙許安陽,說自己戀愛了的,但實際上還是沒有。

那晚所謂的最後一次,並沒有讓程思思瞭解掉和許安陽的情,兩人的感情反而又有了一些昇華。

不過程思思還是儘量將這一切埋在心裡,然後來到上海和父母介紹的男孩子接觸了一下。

是個很不錯,很優秀的男孩,但程思思無法接受。

她覺得和這個男生不是一路人,想到要和他成家,甚至睡在一起,她都無法接受。

最後,在相處一週後,程思思拒絕了男生的表白,說還是做朋友比較好。

那晚,男生在上海外灘的一家酒店訂了位子,買了99朵玫瑰花,還僱請了小提琴演奏來烘托氛圍。

被拒絕的他將99多玫瑰花扔向了天空,倒是下了好一陣的花瓣雨。

之後,程思思就從電視臺舒服的崗位上被調走,開始幹各種雜務。

別人是活越幹越輕鬆,她是越做越累,一直做到了最累最煩的場記。

父母無數次打電話過來,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程思思只說沒事。

雖然實習很辛苦,偶爾還要回學校上課,兩邊來回的跑。

平時的打扮也開始變得馬馬虎虎,再不像過去那麼精緻騷浪。

煩的時候是煩的要命,工作太累被領導罵直想哭。

但她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充實,內心也感覺到了一種被焦慮包裹著的寧靜。

有些人是寧靜包裹著焦慮,無論他如何展示自己是多麼佛系、淡定,都難以掩蓋在其之下焦慮的核心。

這種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崩潰、抑鬱。

而有些人看起來忙忙碌碌,一天到晚著急上火罵爹喊孃的,但內心其實專注而平和。

只要忙完了,空下來,就開開心心的享受,焦慮很少的。

程思思之前是第一種,現在正在變成第二種,她覺得很舒適。

甚至她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慾望都減退了很多。

當然,當許安陽在她耳邊輕輕說話時,她還是身子一麻。

“沒…沒有,表白,我拒絕了。”程思思穩住心神,回道。

“真的?”許安陽一聽心裡還是挺開心的,而且他感覺程思思的氣質,是真的變了。

變得更自然,更平和了,這讓她少了豔麗,但更加的清麗可人。

“好,既然是這樣呢,我還是要答應幫你這個忙的~”

許安陽答應了下來,程思思馬上去找導演說明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