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香能順利的燃燒下去,說明這裡的鬼接納了這份見面禮,並且戾氣不重,脾氣也比較好,願意和和氣氣的談。

而如果香燒起來乾燒不往下掉香灰,或者乾脆點不著,說明鬼不想收禮,也不想談,這種就比較難辦,一句話說岔了便可能打起來。

但最壞的結果不是這個,是‘崩香’,即香插在那裡突然自己斷了、裂開都屬於這種,代表鬼最嚴厲的警告,屬於‘再逼逼就乾死你’的那種。

大師在這裡把香插上後燒了不到三秒鐘,三炷直接飛起來了,彈到天花板上撞成了渣渣,算是史無前例的嚴重了。

這位見勢不妙扭頭便跑,站在門外的校領導們也不知道咋回事,只見他在馬上跑出廁所的時候突然身子很反重力的向前一撲,人一下摔在地上把兩顆門牙都摔掉了。

扒了衣服一看,背後正中間有一個女性手形的純黑色巴掌印,好像剛剛那一摔,是有隻看不見的手從背後推了他一把一樣。

然後大師當天就不行了,頻繁的咳血,神志不清經常莫名其妙的睡著,睡著後又會夢魘被壓住,每次壓住都能看到一個被血汙染滿下半身的女生在掐自己。

逼得沒辦法,這人把認識的同行全叫來了,好像不僅是北冀省的,連南方玄門那邊都驚動了,來了十幾個人一起對付女鬼。

不過到了地方他們研究了一下,覺著強行打散也不是不可以,但很損陰德,因為女鬼作亂是情有可原,不解決了問題根源武斷的下殺手不行,所以給校長提出的辦法是必須把那個男老師找來,用最誠懇的方式,換取女生的原諒,否則什麼法事也不成。

但那老師從這事之後早辭職跑了,聯絡了好多地方輾轉了一陣子才把人重新找到,好像還當上了一家鎮小學的副校長。

他說這幾年來也是天天做噩夢,今天能徹底解決也好,於是就跟著來了。

這人在抵達的當天從廁所裡呆了一晚上,怎麼和女鬼說的不清楚,不過貌似的確取得了原諒,因為從那之後被封起來的隔段從新開放,再也沒發生過怪事。

驁哥,以上全是我把蒐集來的各路訊息整合起來的完整版,怎麼樣?接不接近事實?”

“你看看周圍。”項驁道。

“周圍?周圍怎麼了?”

趙佗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竟發現身前身後包括側面有好幾個聽得入神的乘客在盯著自己,其中一個還道:

“還有沒有了?沒有我回去了。”

“沒了沒了,這已經結局了還要聽什麼?”他擺擺手道。

待這幾個散去,項驁笑道:

“還說讓我講故事給你打發時間呢,你自己不就挺能講的?看不出你在這方面天賦挺高的。”

“嗨,我知道這麼清楚是因為我姐和這女生是同班同學,所以知道的比較清楚,那陣子她一回家光講這事,和新聞直播似的,連續講了一個多月,我聽的耳朵都長繭子了才拼出了現在這個版本。

哎等會兒,驁哥你找來的,不會就是當年那個女生吧?”

項驁點頭表示肯定,隨後又道:

“你問我接不接近事實,我只能說前因後果大部分沒問題,但有三個最關鍵的地方不對。

一是她的確在女廁裡產子後因為大出血死亡,但沒到快臨盆,而是去的時候只有七個月左右,並且離家出走是真,不過後來被父母找到了,那次去學校,是為了辦理休學手續的;按理說挺著大肚子去做這事等於家醜外揚,女生不願意,只是被家裡人逼著去的,用意我不知道但估計是想給學校施壓,想換點什麼條件,比如錢或者重點大學的保送名額。

只是過程失控了,她和那男的碰到了,男的以為她是來專門找自己的,罵了她一頓,又踢了她一腳,最後害怕被同事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