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削成平的正在汩汩冒血右手,除了叫喚還是叫喚。

項驁則沒有停住腳步,向前再衝兩步,右手一圈,左手一挺,人便從後面勒住了他,刀尖也頂在了咽喉上。

“都別動!把武器都放下!誰不放我就剮了這小逼養的!”

響徹山谷的吼聲能讓對面所有人聽個一清二楚。

其實其中絕大多數成員並不知道眼前被切了半隻手又被抓成人質的人是誰,只知道是個脾氣暴躁的有錢人家的孩子。

但帶隊出來的那個隊長可一清二楚,更明白的是這二世祖要是在這裡出個三長兩短,後果絕對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所以此人一抬手,命令道:

“誰也別動!”

“我讓你們放下武器!是不是想讓他死啊?!”

尖刀沒有往裡發力,乃是換了個位置,用刀鋒指向連失血帶缺氧已經處於昏迷邊緣的王奮一隻眼睛上,並接著道:

“我數一二三,不放,我就挖了他這隻眼!一!二!——”

最後一個數差點出口之際,隊長看得出這是個真敢下手的主兒,當即喊道:

“等一等!全體都有,放下裝備!”

後面的人猶豫了片刻便照做了,看著這一大堆準備用來對付自己的東西擺了一地,項驁轉頭對小姑娘道:

,!

“水歡,往那邊跑,快!”

她擦掉淚痕抬頭看了看,看到一處緩坡,順著這裡爬上去,將再次進入密林。

知道不是說旁的的時候,只好點頭應下然後小跑過去。

這邊見人到了,也開始拖著臂中人往那裡慢慢的挪。

等挪到可以轉身就溜的位置,刀一撤下面跟上一腳,將王奮給踢了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自己則扭回來抓住水歡便走。

只是片刻身後就響起了鎮爆槍發射橡皮子彈時特有的“砰砰”聲。

往後一路沒頭沒腦的奪路狂奔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久到水歡跑掉了一隻鞋,也再也跑不動了,來時的方向徹底聽不見異響了才停下。

先找了一塊地勢相對平坦的位置把小姑娘安置好,項驁又往回找,找出去將近200米,才把丟了的那隻鞋給撿了回來。

再見面時,他道:

“襪子都磨破了,腳底肯定有傷,我給你處理一下,不然等下的路沒法走。”

隨後這邊也坐下,捧起小姑娘那隻秀氣白嫩的小腳丫,清理乾淨下面的大塊汙垢和粘在上面的雜物後,再慢慢的往下揭。

待帶著前後三個破洞的白色短襪被完全取下,能看到在前蹠區內側,也就是大母腳趾正下方的那一大片、蹠弓區,以及外側區三處位置,各有一個一元硬幣大小的血泡,正對應襪底的那三個洞,而裡面則滿是黑紫色的濁液。

項驁輕舒一口氣,道:

“還好,只是磨出了泡但沒有皮損,這樣就沒有感染的風險。

但每個泡都得挑開一個口把血放出來才行,你忍著點。”

水歡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角,表示肯定和依賴。

眼前能夠勝任這個活兒的工具自然是那柄尖刀,不過它的刀刃經過這番折騰,上面定然是不衛生的,必須要消消毒才可以用。

在沒有酒精沒有碘伏沒有任何醫用消毒條件的情況下,這邊想到的方法是高溫,以鑽木取火獲得明火,然後炙烤刀鋒,完成這道工序。

這在項驁手中屬於手到擒來的小事,尋找乾燥筆直的細小樹枝作為鑽桿、收集細小乾枯的碎葉作為“火絨”,也就是產生明火的關鍵燃料;以及用刀在鑽板上切出一個和鑽孔貼合的半開放孔洞用於釋放火星引燃“火絨。”

水歡看著他前後忙活這些事在相當長的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