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從摁著我的腦袋和一具屍體一起磕頭。”

“屍體?什麼樣?”

“瓜皮帽,黑色馬褂,胸前有花,嘴裡叼著一枚銅錢;我看他站著的時候得有兩個人架著肩膀,頭是靠一根綁在後背的木棍子才不耷拉下來的,肯定不是活的......”

王婭迪一次說了這麼多話,明顯消耗巨大,而隨之而來的便是又是一身暴汗流出,屋子裡的腥臭味瞬間呈指數級上升,項驁為燻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而王母直接受不了跑出去吐了起來,王父戴著口罩也沒頂住,衝到客廳又開了窗戶,迎著外面的風深呼吸了好幾口才緩過來一點。

與此同時,水歡的聲音響起:

“我看到他了!在廚房!”

這邊二話不說奪門而出,順著手指的方向衝進廚房,這裡光線也很暗,雖然比臥室裡強多了,但也有一股不好聞的味道。

只是即便以最快速度到達,也仍沒有發現什麼;項驁見狀也來了脾氣,環視屋內抬手指了一圈大罵道:

“我他媽不管你是哪來的野祟!我命令你立馬從這裡滾出去!否則讓老子抓住你,把你鬼毛拔乾淨!”

而這段話真的管用了。

本來緊閉的防盜門竟沒來由的自行開啟,然後像是一陣風猛的一吹了一下一樣“咣”的一聲向外甩去砸在牆上。

“驁哥,怎...怎麼了??”趙佗一臉驚詫的問。

而接話的是水歡,她道:

“好像是跑了,不然門是誰開的?”

這番解釋得到了項驁的肯定,前者便豎起大拇指道:

“嫂子好見地。”

但臥室裡這會兒並沒消停,一陣劇烈嘔吐乾嘔聲響起,這邊再次衝進去,前腳剛邁進去後腳便看到王婭迪歪著身子趴在床邊,一邊張著嘴,一邊用手指去摳嗓子眼,試圖把卡在裡面的東西給弄出來。

他走過伸手在她後背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如同那句大罵一樣,此一下的作用也是不小,原本怎麼也出不來的那物,隨著“哇”的一下,吐了個徹底。

只是這玩意兒落地後竟還有“嘩啦嘩啦”的聲音,項驁也不嫌棄什麼,彎腰伸手將其從一灘穢物中撿起,發現是團團在一起閃閃發亮的電光紙。

等將其完全展開,一個“囍”字赫然出現在眼前。

但和正常的鮮豔紅色不同,這個字通體烏黑,看著就帶著股子邪性。

而讓王父王母驚喜的是,屋裡的腥臭味以比退潮還快的速度消失了,王婭迪身上也停止了流出那種如漿的黏液,她甚至有些踉蹌的走出了臥室,這比之前連床都下不來已經是天壤之別。

“迪姐,你這到底咋了??”趙佗看見人到了外面,脫口而問。

“先讓我曬曬太陽,我感覺我好久沒見過陽光了。”她道。

項驁則回屋拉開緊閉的窗簾,將床單被罩以及那床夏涼被,還有散落在四周的大把頭髮全部包在一起然後拿到外面,對王父王母道:

“叔叔阿姨,這些不能留著了,拿出去但也別直接扔,點把火燒乾淨最好。”

“好好好,謝謝你小夥子,今天真是多虧了你了。”

“沒事,讓她在家休養幾天然後上課去吧,如果再有這種事,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告別了這一家,回去的路上,水歡道:

“我沒想到解決的這麼輕鬆,你對鬼簡直是核武器級別的威懾。”

“嫂子你這話說的就不準確了,只是鬼怕驁哥嘛?”

“哦對,怕他的人其實更多。”

但項驁臉上的表情卻並未放鬆,小姑娘便繼續道:

“看起來事情結束的很圓滿,你怎麼還憂心忡忡的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