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幾乎虛脫過去,但愣是沒叫出一聲;當把手機吐出來的時,外面的皮製保護套已經被咬穿了。

“當時我爸給我買這個皮套我還嫌老土,現在看是買對了,不然外殼得讓我咬碎了不可。”

“再把電池咬炸了,給你炸成錫紙燙,都省的去理髮店做髮型了。”趙佗笑道。

“活動一下,看看怎麼樣。”項驁道。

餘杭試著晃動右臂,果然受限的問題得到了極大緩解,腫脹的部位也因為血管不再被壓迫而迅速消減下去。

幾分鐘後,除了餘痛尚未全消之外,已經基本不影響使用了。

“可以啊驁哥,你這門手藝跟誰學的?”

“體工隊的推拿師教的。那邊訓練強度大,運動傷很多,比如摔跤這種對抗性強的專案,著地姿勢一個不好什麼錯位、拉傷、脫臼都是家常便飯,老去醫院那太麻煩了,所以專門有人負責這個;我在那邊混久了,便學了兩手。”

“牆都不扶就服你!”

項驁擺手表示沒什麼,然後又檢查了一圈其他人的情況,那個頭著地的尚有呼吸在,但生命體徵的確很微弱了,這個哪怕現在送進三甲醫院也沒有好辦法,更遑論是這裡。

而除他之外最嚴重的就是宋大頭了,身子兩邊連喘氣都疼,人也站不起來,後腦還有一個很大的包,嘴巴里之前沒細看,眼下則能發現牙齦和兩腮四周全是血,這顯然是被暴打過的結果。

“那些瘋子揍你的時候下手這麼狠?”

“嗯。”他應的也有氣無力。

“怎麼打的?”

“抓著我的頭往牆上撞,把我踹倒之後往死裡踢我的臉,我抱著腦袋他們就踢肋骨,我現在說句長點的話,都得疼的和死過一次一樣。

估計估計肋骨折了不止一根。”

:()濤起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