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奮的光頭保鏢類似,他手持短刃攻速極高,一旦貼上來威脅極大,手裡捧著挺加上彈鼓十多公斤重,一米多長的機槍根本應付不來,想要拉開距離得步伐上有顯著優勢才行,但這傢伙不是吃素的,饒是這邊腳力出眾也依然做不到。

因此招招架架之下很快就落入了下風,以此狀況再過三五回合必定破防中招。

項驁迅速判斷了形勢,決定扔槍。

雙手一擲,將沉重的槍體投了出去,趁著“黑龍角”抬臂撥開時將佩刀抽出,兩人遂展開白刃戰。

只不過第一招雙方出奇的一致,均是切向對方頸側,刀刃則在空中相撞,各自使出全力之下“砰”的脆響發出——兩柄刀一起斷了。

恰在此時,“白鳳凰”終於從難解難分的廝殺中找到了個站位相對清晰,可以舉槍射擊不必擔心誤傷的機會,但“黑龍角”的反應快了不止一步,看都沒看一甩手,掌中的斷刀飛出,在子彈發出之前正中前者喉嚨。

萬幸的是,擊中的部位為握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但饒是如此硬物結結實實打上去的衝擊力也不是鬧著玩的,如同一記重拳,打的她一口氣沒上來跌倒,肩上的槍傷又摔在了一塊凸起的石塊上,差點給疼暈過去,槍亦是撒了手,此時對於地上的女人來說,能保證不暈過去已然不易,再想幫忙實在力有不逮。

而項驁同樣丟掉了斷刃,拉開拳頭殺將過去,心說徒手互搏,我還沒怕過誰!

這話是有資本的,因為哪怕是“黑龍角”在經過十餘回合的對攻後,發現吃虧的變成了自己,面前的強壯男生拳腳兇悍異常,無論攻防還是機動全部無可挑剔,尤其在力量和技巧方面更是強的嚇人。

而作為特工,雖然徒手格鬥雖然是必修課,但除非是有過專修經歷,否則與特種兵一樣,屬於應急夠用,可碰上高手單挑往往會頂不住。

眼下便是如此,平日裡殺傷普通人或者遊兵散勇乃至同行都能遊刃有餘的東西,在面對項驁如暴風驟雨一般的攻擊時,要不是還有經驗豐富這一條撐著,否則早已敗下陣來。

“黑龍角”自知不敵,不再互拼然後找了個機會閃身跳到了這邊攻擊範圍之外,接著從褲兜裡一掏,一根密封著藥液的一次性注射器被拿了出來,用嘴胡亂撕開包裝盒針帽,對準胸前就紮了下去,並將其中藥物一股腦推了個乾淨。

而項驁看到此景的第一反應是這打的是“歐米伽化合物”?

但一想又不對,這玩意他不是早打過了嗎?包括晚上被幹掉的那批人全是同類。

下一秒“黑龍角”面色肉眼可見的猙獰起來,額角的青筋暴起老高,眼白裡充滿了如樹根一樣盤根錯節的粗壯血絲,總之那樣子好像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片刻後可怖的變化又迅速回歸正常,而這傢伙的反攻也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再交手,項驁大驚。因為對手的技巧沒有變化,可每一擊的力道與剛剛有了雲泥之別,一拳掄上來哪怕是擋住了也能打自己一個趔趄,被碰到的地方更是疼的似是要原地爆炸。

此等變化自然和那藥有關,但具體是什麼關聯這邊為了應付攻勢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了。

為了破局,想到的頭一個辦法是改變打法,不再拼拳拼腿,而要衝進去用摔法定勝負,作為最擅長的手段之一,不信“黑龍角”能抗衡的了。

可若是在方才這麼想沒問題,但眼下由於他力量增長的太多,根本抱不住,手一抓過去還來不及做下一步動作便被強行掙脫了;如此一來,不管什麼過胸摔、過肩摔、“旱地拔蔥”,都無從談起。

既然不能硬來,那避其鋒芒就成了必做的;項驁一邊且戰且退,一邊有意識的向著扔掉注射器的地方移動,待到了地方抽冷子一躬身,輕舒猿臂將其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