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車到這來是幹什麼用的?”

“彆著急,馬上你就知道了。”

八點三十分,不需要藉助任何裝置只用肉眼已經能清楚看到數百人從兩頭進入渠中,並且三個走在最前面的帶頭者尤為顯眼。

找了半天發現什麼都沒有,大瓜問:

“項驁呢?”

“他給我發資訊說他已經到了,不應該不在啊。”

“要不打電話問問,反正他也不知道你現在站哪邊兒。”浩南道。

“行。”

蛇哥舉著手機撥出去,站在坡頂的這邊點了接聽鍵,道:

“在找我嗎?”

“對啊驁總,咱都約好了的,你人呢?”

“在上面,馬上就下去。”

“上面?那你快點啊。”

通話結束,項驁拿起掛在胸前的對講機,在公共頻道中對所有司機道:

“幹活吧。”

三個字一出口,一陣齊刷刷的大功率柴油機被髮動的聲音響起。

而50輛自卸卡車每邊25輛,全部屁股對準渠下,在發動後的第二步便是豎起車斗,開啟擋板。

緊接著趙佗就看到一塊塊和半個人大小相仿的巨石被傾瀉而出。

每輛車都是超載攜帶的,雖然沒有達到百噸王的級別,卻也平均超過了50噸,而50輛便是卸下去了2500多噸。

霎時間,一場人造的“山崩”形成了。

古戰場上守城士兵常用“滾木礌石”將攻城一方從城牆上砸下去,殺傷力巨大。

但那些不過是一些單人可以舉起投擲的小石頭,和這些每塊都有幾百斤重的大傢伙不可同日而語,再加上總量驚人又是集中使用,所以產生的效果遠超前者。

因此殺傷力上,前者能叫巨大,這裡就至少是極大。

溝渠裡的幾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坡道兩側已經是石如雨下。

每一塊在陡峭山壁上滾下去積攢的動能在觸底時已經達到了勢不可擋的程度,莫說是血肉之軀,哪怕是鋼筋鐵骨的終結者也得變成零件。

並不知道內情的趙佗都看傻了,看著淹沒在石塊和煙塵中的幾百人,緩了半晌才道:

“驁...驁哥,你這是把他們活埋了??”

“不算,都砸成肉醬了,哪還有個‘活’?”

“我的媽......策劃了這麼久,全為今天這一擊嗎?”

“嗯,什麼叫一網打盡?這就叫。”

“可是哪怕有就地擊斃的政策在,這麼做他們真不會追究嗎?這足足幾百人啊!”

“問問這些司機,哪個不是被他們魚肉已久的?等明天我會帶著所有參與的一起去市局說清楚;說今天晚上,本地最大的三股車匪聯合作案,但在我們自發的抵抗下死傷慘重而陰謀破產。

當然這些還不夠,我會讓你再見識一下什麼叫輿論的力量、什麼叫群眾的力量。”

“好吧,可是我有點一時沒法接受,可能感覺咱倆在撒丁島做的事已經夠狠了,沒想到這次又重新整理上限了。”

“駝子,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心裡其實沒把這三個傢伙當什麼罪大惡極的人看,甚至還和其中一些挺聊得來。

無非是看在我的份上將他們作為競爭對手了,所以如此兇狠的手段使下去,有些接受不了,對不對?”

趙佗撓了撓頭,道:

“是...是有點。”

“那你知道僅僅是今年的一個省,發生了多少車匪案件嗎?”

“不知道。”

“將近8000起,其中造成命案的將近200起,但這個不意味著只是死了兩百個人,因為很多案子死者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