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你一定想問這些罐頭是哪裡來的,還有我說我知道一些那些人的來歷的事,對吧?”

“嗯。”

“罐頭呢,是這裡原本就有的,我估摸著大概是建造完畢後儲存進來結果沒用上人又走了,荒廢之後一直留存至今。

總量非常大,我進去看過一次,碼放的和座小山一樣高,要我一個人吃的話,吃到死也吃不完。

而那些人也是靠吃這個生活,吃膩了偶爾也會出去採點野果什麼的,不過那僅限於在春夏季節,現在是不行了。”

“他們讓你吃?”

“當然不讓,這些全是我趁沒人的時候偷出來了;這幫腦袋壞了的王八蛋到現在也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

老流浪漢說到這裡得意的笑了起來。

“那再說說他們是怎麼回事吧。”

“這個得從5年前說起,倉山附近有一家大型精神病院你們知道吧?”

項驁等人對這一片不算熟悉,作為在這裡任職甚久的工作人員則是門兒清,便接話道:

“聽過,據說規模大得很;好像是一家專門收容有重度傷人甚至是殺人前科的病人而建造的。我來的第一天便聽同事說過,說那裡管理模式比監獄還嚴格,每天連放風時間都沒有,天一亮吃了藥就給捆床上。”

,!

“嗯,是那個地方。這家醫院歷史悠久,在倉山的這個屬於總院,在另外倆地兒還有分院;而總院開辦歷史得有三十多年了,直到5年前的那場事故。”

“什麼事故?”

“一場火災。”

工作人員思索了一會兒,遂道:

“我想起來了,貌似是有這麼回事,但具體的我不瞭解。”

“其實我也不怎麼了解,但聽人說過一些始末緣由;大概就是有一個精神病和老漢兒我是同行,都是‘月亮門兒’的——”

這話沒說完,水歡做舉手提問狀,並道:

“不好意思大爺,打斷你一下,什麼叫‘月亮門兒’?都是乞丐嗎?我只知道乞丐湊一塊是丐幫,沒聽說還和月亮有關係的呀。”

老流浪漢聞言一笑,看向四周,道:

“漂亮丫頭有不懂的,我把機會留給你們這些小夥子,有誰知道嗎?”

趙佗第一個回答:

“社會上的事情那必須得問驁哥,這裡面沒有他不懂的道道兒。”

隨後水歡看過去,他便很自然的接過話頭:

“就是小偷,這是過去跑江湖的對這一行當的統稱。”

“那有什麼講究嗎?為什麼這麼叫?”

“因為月亮只有晚上才出來,而行竊之事當然最好要選在月黑風高的時候幹,大白天的做是不是風險更高?所以能代表黑夜的月亮,便成了他們的代名詞。

就和‘樑上君子’一樣,是一種很形象的形容。”

水歡聽的連連點頭,說了句:“又長知識了”後再道:

“那大爺您繼續說。”

“這個精神病因為偷東西吧被抓住過好多次,但因為有這個當擋箭牌,所以也蹲不了大獄,按照那些衙門口兒的說法叫什麼‘不具備完全行為能力’還是什麼的;反正抓了放了抓,沒完沒了,最後只能關到專門醫院裡去。

有一次一個煙癮很大的大夫來監督他吃藥,這傢伙以此為機偷走了那人的打火機,然後晚上就用這個把床單給點了;當天風還特別大,火勢蔓延的特別快,彼時也沒有啥自動滅火器之類的高階玩意兒,連個手動滅火器都配不齊,所以等消防隊趕來時整棟樓已經全燒起來了。

院方則矛盾的很,開門吧裡面的病人個頂個的危險,跑了怎麼辦?不開門把病號燒死在裡面可也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