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打了招呼後便離開了辦公室。等走遠了,項驁笑道:

“這麼維護我的嘛?”

“那是,你為了我拼命,我不維護誰維護?難道讓那個天天去體工隊撩撥你的維護?還是王婭迪、慕露雪,以及樂隊裡的叫什麼來著對,陳菲媛!難道讓她們來維護?”

“哎哎哎!好好說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和王婭迪早沒關係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慕露雪現在正和駝子打得火熱,體工隊那個,怎麼撩撥都用上了?什麼虎狼之詞?小丫頭片子,注意點形象。

至於陳菲媛,我哪怕解釋一句都顯得多餘。”

“知道你坐懷不亂,剛正不阿——”

“又亂用詞,誰坐我懷了?”

水歡聞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

“你每次咬文嚼字的時候都特別可愛。”

“說這個可以,我愛聽。”

“喜歡聽呀?”她故意湊近了問。

“這是準備再說兩句嘛?”

“偏不!我還不說了!”她傲嬌道。

項驁笑著搖搖頭,沒再說話。兩人快走回教室時,水歡問:

“突然想起個問題來,方才主任說那個男生可能會被送到‘專門學校’去,什麼叫‘專門學校’?”

“就是‘少管所’。有嚴重暴力犯罪但又沒到承擔刑事責任年齡的未成年,會被送到那裡;因為是專門為‘少年犯’準備的教育場所,所以便有了這個名字。”

“原來如此,懂了。”

而往後幾天來下午去體工隊的訓練依舊,再次和柳笙卿碰上時,後者依然是那副滿面春風的笑顏道:

“我的大英雄,你什麼時候能讓自己放鬆一點,不把弦繃得這麼緊?”

“這句話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懂?我怎麼成英雄了?又把哪兒根弦繃得太緊?”

“你之前隻身一人幹掉數名殺人犯的事且不說了,最近又勇救同桌,難道當不起這兩個字嗎?然後我覺著你每天好像都在為了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每天都做好投入戰鬥的準備,看著就很累。”

“順手的事,沒覺著有什麼了不起。而累不累,我作為當事人都不覺著累,你就別起哄了;還有,正是因為每天付出這些,我才能當你口中的英雄。”

“和你聊天真有意思。”

“這讓我挺意外的。”

“為什麼?”

“我一直在拒絕你,也從來不給你展開話題的機會,你卻說和我聊有意思,難道不奇怪嗎?”

“有一個詞,叫‘西格瑪男人’你聽過嗎?”

“有所耳聞,指的是強大、獨立、自律、不討好任何人尤其是異性的男人,怎麼了?”

“而你就是這種;我聽過的肉麻話太多了,在你這兒是頭一次體會到正常交流是種什麼感覺。”

“這個有點誇張了,你的家人父母難道沒有和你正常交談過?”

“如果說我是吃百家飯長大,並沒有享受過父慈母愛呢?”

項驁怔了片刻,遂道:

“你的遭遇我很遺憾;但我覺著咱倆還沒熟絡到可以袒露這些的程度。”

“誰說不是呢,可我就覺著你是個值得託付秘密的好人,如果繼續接觸下去,說不定也可以託付一點別的東西。”

柳笙卿說這話的口氣極曖昧,但這邊卻假裝聽不懂,只是回:

“存錢應該找銀行,我這人從小數學不好,放我這兒再少了可找不回來。”

這次輪到女孩怔了一霎,等反應過來笑回:

“就說和你聊天有意思,果然是金句頻出;不過今天進展倒是挺大的,你以前可不會有耐心和我說這麼多。”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