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其胳膊防止逃跑。

當耳罩和黑頭套被摘掉時,人已經坐在了一間不算典型的審訊室裡。

之所以說是“不算典型”,是因為這裡有常規審訊室的固定桌椅、監控器、鐵柵欄,乃至更高階的防彈玻璃,而不一樣的是其它硬體條件要好很多,沒有冰冷冷的綠色牆裙白色塗裝,也沒有刺眼的冷色白熾燈,取而代之的是柔軟的地毯和暖黃色的燈光,竟將這種惡鬼來了也要扒層皮的地方襯得有幾分溫馨的味道。

坐了五分鐘左右,一箇中年男人走進來,笑呵呵的看不出一點敵意,與尋常負責刑訊的出場就是凶神惡煞也截然不同。

“怎麼樣?在撒丁島殺了個七進七出也餓了累了吧?先吃飯,吃完了咱們再談事情。”

說完一招手,沒過一會兒面前的桌子上邊被擺滿了,打眼一看,好傢伙,可是夠豐盛的。

海參鮑魚這些都上了不說,還有一大盤已經切好的烤羊肉,以及少說四五斤的醬牛肉和滿滿登登放了一大盆的油燜大蝦,雖然說不上多麼華貴,可全是補充體力的好食材,以及用一碗大海碗盛到冒尖兒的上好特供米飯。

“領導,我這人心裡裝不下事,不如先給我講清楚,否則我吃不下去。”

“嗯——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誰也彆強求誰,各退一步,你一邊吃,我一邊說,行不行?”

項驁一想也罷,吃就吃,還怕被毒死不成?真要想讓自己死什麼辦法不行?用不著這麼費勁巴力的。

於是一點頭,道:

“我聽著呢,你說吧。”

話出口的同時,戴著手銬的雙手伴隨著“嘩啦啦”的鏈子響聲開始動筷。

“哎,你這麼吃也不方便;來個人,給他解開。”

身邊站著的年輕警衛立刻道:

“主任,這不安全吧?他雖然年紀不大可極其危險,萬一出現意外,我怕——”

“你怕什麼?怕你鬥不過他?”

“不是,我是怕他襲擊您。”

“腳上還有呢,有什麼可擔心的?別在這兒婆婆媽媽,趕緊去解開。”

警衛頓了一下,還是道:

“是!”

隨後過來拿出鑰匙開啟雙手上的限制時,正好和大嚼羊肉翻著眼皮往上看的項驁對視了一下,那一瞬間前者只覺著有一頭兇猛難當的猛獸在盯著自己,好像眼神中就帶著一種能將人生吞活剝的恐怖力量。

在這強大的壓迫力下不由自主的挪開了目光。

而這邊沒了鐵傢伙的束縛,的確是舒服多了,吃的速度也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