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是跑不了了,在綁起來之前,我挑了他的手筋腳筋。”

負責此事的小兄弟聞言恍然大悟,遂道:

“怪不得這貨軟的和攤泥巴一樣,手腳一點力氣也沒有,當時把他往樹上按的時候費了老大得勁。

嘴裡還哼哼唧唧的,看來是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嗯。至於給了警方會怎麼樣,這個不用擔心,目前針對攔路搶劫還處於嚴打期間,而這幫人我打包票手裡的人命案不低於兩位數。

僅我知道的,這幾條線上失蹤過的司機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出自他們之手的不會少。

只是很多是外省的人外省的車,沒引起重視。

不過但凡被抓了,把該交代的交代了,那吃花生米這個下場是逃不掉的。”

接下來報案、移交車匪的過程沒有什麼波瀾,而市局對此事也很重視,發現來的是項驁,便派出李正義前去交接。

兩人一照面,後者笑道:

“聽說你開了家專門保護運輸線上大車的公司,真不錯;只是你一腳油門撞死好幾個,雖然有法可依,但不得不說也太兇了點。

“吃的是這碗刀尖舔血的飯,不兇點哪能行?失蹤的司機裡有好幾個是我的好朋友,其中一個還是我剛入行不久對我照顧有加的老大哥。

我不知道他最後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如果客死在北冀而兇手是不是那些傢伙,但我知道他們欠下的血債不能不還。

對惡人心軟,便是更大的惡。”

李正義低低的重複了一遍最後這句話,並道:

“理解你的心情。”

“那謝謝李隊。”

“不過你也注意著點自身安全,你在和一群多麼窮兇極惡的人較量,相信你心裡很清楚。”

“這是自然,比兇鬥狠,我還沒怕過誰。”

“對了,這是你的獎金,拿好了,一共兩萬三千塊。”

對面遞過來三個信封,兩個鼓鼓囊囊的一個比較癟;項驁接過來也沒往裡看只是道了聲謝。

“你小子可別因為這個發現了新大陸跑到那邊大開殺戒去。

‘賞金獵人’可不是這麼好當的,你的手段我有信心,但我怕的是你樹敵太多。”

“放心吧李隊,我心裡有數;況且這點人頭費哪怕我把幾條線上的車匪路霸油耗子全抓過來換錢,和一年的安保合同利潤比也屬於蠅頭小利,所以犯不上。

只能說碰上了不放過,但不至於去主動找這種活計幹。”

“你小子做事知深淺,那我也不廢話什麼了;等這幾個貨判了,我會給你信兒的。”

“其實也不用猜,差不多都得是死刑。”

“這麼絕對?雖然還在嚴打,但一些情節較輕的從犯未必有這麼重。”

項驁卻搖頭道:

“此種團伙,只要開了殺人害命的口子,肯定會讓每個成員都參與,讓每個人都手上染血,好讓他們沒有退路;所以一查到底的話,有一個算一個,全是需要償命的兇手。”

“你比我這個刑警看的還明白。”

“沒辦法,接觸的多了總要有點心得。”

兩人從市局分手後這邊回到公司,把上次參與的所有隊員全叫到一起,然後把塊錢放到桌子上道:

“這是幹掉那幫人得的賞錢,兄弟們分了吧;按照人頭來,跟著我具體參與的多一點,每個人1000,其他沒參與的三隊每人600,還剩下點我去買些煙來放這裡,每天來執勤想抽還沒帶的可以拿。

這個方案沒意見吧?”

“驁哥,我們三個隊啥也沒幹咋好意思也能分一分了?要不都給你帶的那對吧。”三鐵道。

“咱們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