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套計中計進行到了成功引誘項驁反擊這一步時光頭卻倏地發現情況不對:這邊也是“招裡有招”。握著“木工刀”的左手手腕面對疾馳而來的格鬥刀沒有退讓,反而空著的右手以更快的速度從下面上來了,看意思是想擒住自己的持刀手。

電光火石之間這傢伙驚出了一身白毛汗,因為動作稍慢,一旦被捉住了,接下來什麼防禦、反擊全成了空話,所有部位均會成為砧板上的肉,毫無應對能力,只能眼睜睜的被捅死。

所以之前瘋狂的他這會兒反而成了那個不敢冒險的,趕在項驁右手抓過來前將格鬥刀拉了回來。

不過這邊可不準備這麼簡單的放棄,藉著攻守易形的勢頭,“木工刀”前逼出去,刀鋒直指光頭那已經汗流如注的脖子。

後者這會兒因為計劃被打亂,腳下步伐也一起亂了,想透過移動站位避開已然不及,只能盡其所能的後仰上半身,以求拉開距離;這個距離不是讓項驁打不到用的,因為那遠遠不夠,而真正目的是給格鬥刀回防爭取時間的。

最多半秒鐘,一攻一守兩柄刀幾乎一起到了;讓光頭稍鬆一口氣的是趕在自己被割喉之前終於擋住了“木工刀”。

“噌”的一聲刺耳響動,那是刀刃和刀刃高速切過彼此的聲音。

在一陣白日下仍清晰可見的火花中,雙刀以“x”形絞於一起。

兩邊誰也不敢鬆了勁道,並均往有利於自己的一側掰,試圖讓對方因為握不住將刀脫手。

如果是在平日裡,光頭的氣力絕不是項驁的對手,可現在後者經過幾番廝殺,體力消耗太大,無法穩佔上風,局面陷入僵持。

都在想如何破局之際,“嘣”的脆響在角力的中心點發出。

光頭的格鬥刀被別斷了。

太過輕薄的刀身此時成了要命的缺點。

而項驁的“木工刀”仗著厚實的軀體和過硬的材料在即便剛剛經過一場惡戰後仍能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