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回去”。

在他們身後,曷魯哀嚎一聲,再無半點聲息。

“到底是怎麼回事?”韓製心悄聲問裴解。

“晚點再和你說,你先專心留意腳下路線。”裴解低著頭,眼睛卻在不停四下掃視,以期能夠見到什麼特殊之處。

只見他們行走之處皆是茂密的雜草,彷彿從未有人走過一般。

直到前面傳來水聲,才改變方向,沿著河床逆流而上。

越向上,水流越窄細,直到完全隱沒在地面之下,眾人又走了許久,直到在一面山崖前才停下。

直到前面的人消失的七七八八了,裴解這才發現面前的山崖並非完璧一塊,而是有一道極窄的縫隙,只能容許一個人側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過去。

眼見得到了裴解幾人這裡,一個黑衣人開口警告:“這裡面進去可是迷宮,你們別想耍花招,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裴解不置可否,韓製心不屑地冷哼一聲,蔣卓蔣沛叔侄望望裴解韓製心二人,也沒有說話。

大概走了一盞茶的時間,裴解感受到前方傳來一陣沁涼的微風,緊走幾步狹窄逼仄的迷宮就被甩在了身後。

此時裴解面前的是一道寬闊的水面,黢黑的水面上白亮亮地月光,隨著夏日的晚風輕輕盪漾,映襯得那妖冶的男子都有些溫柔可親。

水面最幽深處直挺挺地長出一座直上直下的山體,灑在其上的月光全都被它吸進體內,然後轉換成雲霧吐了出來,圍繞在山腰之上,經久不散。

待所有人都聚集在空地之後,一名黑衣人上前兩步,拿出一個哨子吹了幾個音符。

很快被雲霧遮擋的山上傳來了幾聲短促的迴音,接著便是札札的鎖鏈鉸動之聲,一艘小船應聲緩緩降下。

直到小船升的足夠高,裴解才意識到若非有哨聲作為暗號,其他人即便誤打誤撞地闖入了這裡,也不會知道這裡繚繞的雲霧之中,竟然還有人跡。

小船懸停在一處崖口,那妖冶男子帶頭沿著石階向山體中心走去。

幾十級臺階之上,便是一片曠闊的谷地,一間間草木石瓦的房屋星星點點地散落在此。

“給他們找一間草屋吧。”那妖冶男子很隨意地對著黑衣人吩咐了一聲,又別有深意地對著裴解和韓製心道:“你們兩人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