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小心!”蔣諺見狀飛身打馬上前。

裴解一把把和古典拽回到車裡,丁衣趁著她還沒有回神的時候,再次將她的嘴巴勒上了。

確定和古典被綁好後,裴解按動馬車機關,一道暗門開啟,和古典被推到了轎廂下方的暗格。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從頭到尾和古典都還處在失神中。

與此同時,丁非和史延明已經帶人將馬車團團圍住。

裴解高喊一聲:“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和古典公主。”

馬車周圍的人,不論男女,齊齊應是。

“秦晉,她可是殺你父母的仇人,而且還三番五次地想要殺你。”

就在蔣諺奔到車前時,一隊人馬也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了,為首的是一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而這話就是他說的。

“我的事不勞官人費心,而我對官人唯一感興趣的是你為了實現自己的目的而願意支付的籌碼。只要籌碼足夠,我的命令隨時可以改。”

“裴解,爾敢!”蔣諺聞言大驚,直接拔刀相向。

裴解聽到蔣諺的拔刀聲,掀開車簾從車內走出來,平靜地看著他說:“你的公主在我手上!”

蔣諺攥著刀柄的手緊了又緊,最終還是頹然地放下。

裴解卻是一馬鞭抽在了他的臉上。

“你!”蔣諺暴怒。可是在看到裴解那平靜面容上的挑釁目光時,終究憤憤別開目光。

“說打的好。”裴解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

蔣諺猛地轉過頭,眼中的憤怒如有形的實質。

“對,就是要這種眼神,說打得好。”

蔣諺沉默著。

“丁衣,去把和古典公主請出來,送給這位戴面具的官人。”

“打得好。”蔣諺粗聲粗氣地說。

“哎,這就對了嘛!”裴解似乎對蔣諺的表現十分滿意,笑眯眯地說:“我不僅是打得好哦。”

蔣諺聞言一臉的疑惑,可是很快他就得到了答案:不知什麼時候站在裴解身邊的董小英,迅速地將一柄軟劍插入了他的胸膛。

“啊!”蔣諺大喝一聲,暴起向裴解攻去,被董小英一腳踹飛出去,倒地不起。

裴解這才把那句話說完:“我還殺的好。”

車廂內的和古典聽到車外的動靜,掙扎扭動著,讓整個馬車都在嘭嘭的響聲中抖動著。

“真是一出好戲。”面具男擊掌調侃。

“官人好興致,看戲的費用可以和籌碼一起計。”

“你知道我是誰?”

“難道官人不是來給我送錢的人?”

“哈哈,好一個‘送錢的人’!不過堂堂的靈寶閣主,會在乎我這點錢?”

“我的錢是我的財產,你的錢是你的誠意,誠意足事就成。”裴解的聲音,比河面上的冰更冷。

對方遲遲沒有回應,裴解掀開車簾要回去。對方這才急匆匆喊道:“五千金!”

裴解掀車簾的手頓了一下,翻了個白眼後,還是掀開車簾走了進去,冷冷吩咐:“出發。”

“一萬金!”面具男倉促加註。

“攻擊!”裴解驟然下令。

早就嚴陣以待的弓弩手,瞬間萬箭齊發,好在面具男身邊的手下反應迅捷,為他擋去了幾乎所有的利箭,才使得他有機會逃出生天。

一輪箭雨之後,濃重的血腥味氤氳地託著面具男的驚怒與不甘,想著裴解撲面而來:“為什麼?”

“你這是把我當成乞丐在侮辱。既然你不尊重我,我就殺了你。丁非,挑斷他的手筋腳筋,把人送回去。就地紮營吧。”

蒲渠山眾都是優秀的弓弩手,卻不是優秀計程車兵,第一次殺人的他們,此時已經無力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