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絲毫不擔心被朝廷責罰,原來你早就想好了對策。”

“我這不也是沒有辦法嘛,”裴解一邊給胡鏞斟酒,一邊說:“莫說馬致遠已經走了,就算他沒走,他也不是能處理這些事物的人,不是嗎?”

胡鏞認命地嘆了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飯罷就去寫家書和官函了。

第二日辰時,裴解張羅著要出門,胡鏞一臉憔悴地勸說道:“你的封地範圍,我仔細研究了,除了這雙慶縣之外,其餘幾乎可以稱為不毛之地,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不要去看了。

這冰天雪地的,你站在荒原之上也看不出什麼來。”

“那可不行,哪怕就當是出去踏雪了,也必須去。”

“那我能不能在這裡等你回來?”

“也不行,後續的規劃,如果你沒有親眼見過實地,我怎麼能放心表示同意呢?”

“什麼後續規劃?”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什麼後續規劃,你先跟我說一說。”不放心的胡鏞,坐上了馬車還在對著裴解追問。

被逼不過,裴解只好應聲:“至少我得有個府邸吧,府邸的建設是不是得有規劃?老百姓的日子,是不是得有一個更好得發展,具體怎麼發展,是不是也得有個規劃?”

“你是打算調我過來?”胡鏞腦中靈光一閃。

“你會同意來嗎?”裴解目光真摯地問。

“先看看再說。”胡鏞目光閃爍地含糊著回答。

“有什麼可看的,你都說了是不毛之地,肯定比你在建昌發揮的空間大。”

“你還小,自然不明白。並不是越落後的地方越有施展才能的機會,而是越發達越繁榮的地方才有施展才能的機會。”

“繁榮的地方,市井、百姓的生活都已經定型了,你還有什麼可以做的?”裴解確實不理解。

“任一方父母並非像喝水吃飯那麼簡單,其中有很多學問。而這種學問,對於我這種已經在縣令位很久的官員來說,只有在一定的平臺之上才能有所精益。

在落後的地方,我之前的官場經歷便都如同廢棄了,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裴解楞楞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旁邊的丁衣突然道:“在原有成長之上,循序漸進,一步步地向上攀爬,確實更容易取得成功。

但這種成功只是世俗的成功,而非佛祖給我們的功業。

真正的功業都是要透過幾番推到重來的大徹大悟才能實現的。

你看釋迦摩尼佛不就是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