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樣子。

現在他看到裴解誇張的表揚,回想到的全是父母的敷衍。

心,在隱隱作痛。

他麻木且機械地對著裴解就是一弩。

好在韓製心手疾眼快,拉著裴解避開了要害。又好在樣弩的箭鏃上沒有抹毒藥。

“我累了,你們去吧。”回過神的顏玫,彷彿被瞬間抽乾了力氣一般,整個人委頓不堪。

莫名其妙被射了一弩的裴解,心中的怒火都被顏玫的這副樣子澆滅了。

恰此時改亭從顏玉處回來,見狀忙招呼著給裴韓二人安排宿處。

藉著包紮左臂上的傷口,裴解和改亭攀談起來。

“這一路過來,也沒見你們這有個亭閣樓臺的題字,你們這個地方也沒個名字嗎?”

“有啊,我們這叫蒲渠山,處在一處瀑布下的積水潭中間。

至於題字,我想是因為不需要吧,我們這裡廳只有一個,房屋雖然有很多個,但是又材質和編號做區分。

草屋、木屋、石屋、磚屋各一百間,分別以零到九十九位編號。

剛進山的都住草屋,技術達標的可以升到木屋,技術達到大師級別的可以升到石屋,技術再厲害的可以升到磚屋。

王也住在磚屋,只是玉王的屋子有一個大廳,可以著急全員會議;玫王的屋子前有一個小廳,可以召集小型會議。”

“聽起來還挺務實的嘛。你們這一共有幾個王?”

“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啊。”改亭一邊用燭火給小刀消毒,一邊對裴解囑咐。

剪開裴解的袖子,剪掉箭矢的杆部之後, 改亭準備用小刀劃開裴解傷口周圍的皮肉,以便用鉗子夾住箭鏃的主體,將它拔出來。

裴解深吸一口氣。

她知道如果不用小刀把創口擴大,箭鏃的倒鉤會帶出更嚴重的傷口,因此乖乖咬了牙,準備忍住。

“原本只有一個佩瀾王,據說他也是十年前發現並建設了這裡的人。可是一年前佩瀾王猝然離世,一直負責設計圖紙的玫王和他的哥哥玉王就成了現在的兩位王。”

或許是為了轉移裴解的注意力,改亭繼續道:“玉王和玫王是八年前,也就是山寨剛剛建好的時候,上山的。據說上山之前,玉王是我們雙慶縣的名伶,素有‘一支玉歌洞天驚’的稱號。八年前因玫王被人欺侮,便帶了弟弟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