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君親師,古人誠不我欺!”

裴解說完再次一飲而盡,旁邊乖覺的宮人執壺再次斟滿,裴解再一次連飲三杯。

天贊帝剛要開口,裴解搶先一步說:“最後,在蒲渠山上之時,我沒少逼問小韓大人陛下是何樣的人,小韓大人總說陛下親和儒雅,是難得的良師益友。今日見了果然如此,經剛才一事,心中親厚之情益濃,故而相求陛下,若民女再有此等無狀之舉,還請陛下如此般不吝教誨。

小女子不擅言辭,懇切之心都在酒裡了。”

裴解說完又連飲了三杯。

連飲九杯的裴解眼見得酒勁上頭,面色酡紅,雙眼迷離,舌頭似乎已經大睡去了。

天贊帝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你既然記憶全失,怕是主業也難以擅專吧?”

裴解用殘存的理智叫醒舌頭,儘量清晰地說:“我也奇怪呢,雖然記憶盡失,衣食住行之類的技藝卻都還熟稔於心,所以好端端地活到的現在。”

“聽說,你自賣自身給了韓家?”天贊帝又問。

這一次不等裴解有所反應,旁邊的韓致堯忙起身回話:“回稟陛下,臣確實與裴解有三年之約。不過這三年並不是與韓家,而是與遼國。”

“韓愛卿快坐,朕不過是在逗這個小酒鬼玩笑罷了。她也喝高了,讓人送她下去休息吧。”天贊帝對著韓致堯笑容殷切地說。

韓製心應聲起身,和旁邊的宮人一起扶住裴解往外走,將至帳門口,天贊帝忽然叫:“等一下。”

韓製心和宮人扶著裴解回身,天贊帝問:“你是怎麼將訊息傳出來的?”

醉醺醺的裴解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轉向韓製心問:“陛下已經答應我了對不對?”

韓製心不敢答話,看向天贊帝,見天贊帝微微點了點頭,才對裴解肯定說:“是!”

裴解扭著脖子朝著帳外喊:“董娘子、素娥、小白,陛下答應了,無條件地答應了。”

直到聽到帳外董小英聲音沉穩地“知道了”,裴解才扭回頭對著天贊帝嘿嘿一笑說:“現在我們是共業聯盟,所以告訴你也無妨。

蒲渠山有一部分山體是中空的,在最初建設的時候已經挖好了地下通道,以便危難時刻逃生。

拔野古封鎖訊息的時候,我一邊在明路派人反覆不斷地送出假訊息,以吸引他的視線,另一邊則是透過密道傳遞出了真訊息。”

“原來如此。”韓致堯恍然大悟。